么也没看见,却听见一个话声传了过来道:“你要是姓费,就请这边儿来!”
费独行抬眼一瞥,身左不远处一片树林前站着个黑影,他迈步走了过去,到近前看,那是个粗壮黑衣人!
那粗壮黑衣人上前一打量他道:“你姓费?”
费独行道:“我过来了,是不?”
那粗壮黑衣人一点头,道:“说得是,东西带来了么?”
费独行道:“我要把人赎回去,是不?可是我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粗壮黑衣人道:“没人让你不见兔子撒鹰,跟我来吧!”
他转身进了那片树林子!
费独行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跟了进去!
他不相信教匪会派这么一个人对付他。
再说!像这样的十个八个他也不在乎。
那粗壮黑衣人在前带路,穿过了树林子,眼前一大片水,是“什刹海”岸边停着一艘小船,那粗壮黑衣人一脚跨了上去,道:“上来吧!”
费独行跟着上了小船。
那粗壮黑衣人道:“坐下,坐稳了!”
抓起桨就划,直往中间划去!
费独行道:“可惜今儿晚上没月亮。”
那粗壮黑衣人道:“月黑风高才是好时候。”
费独行道:“你们喜欢月黑风高,我不喜欢,没有月亮就没有诗情画意。”
那粗壮黑衣人道:“你不像是来赎票的。”
费独行道:“你看我像干什么来的?”
那粗壮黑衣人道:“你倒像是来逛什刹海的。”
费独行笑笑道:“逛‘什刹海’我不会挑这没有月亮的晚上,我总不能哭丧着睑吧,哭丧着脸你们也不会分文不要的把人还给我,是不?”
那粗壮黑衣人点点头道:“倒也挺有道理的,你会水么?”
费独行道:“凑合!不精,不过这当地要是翻了船,淹死的是你不是我,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粗壮黑衣人道:“我倒真想试试,可借上头没交待我这么干。”
费独行道:“是么?那真是可惜。”
那粗壮黑衣人没再说话,他操舟的手法很熟练,完全像个老手,小船很平稳地划过什刹海中央水面,直往对岸划去!
费独行道:“常言道南船北马,你不是北六省地面上的吧?”
那粗壮黑衣人道:“你没看错!我是江南人。”
费独行道:“倒是南人北相啊?”
那粗壮黑衣人没吭气儿。
小船挺快的,没一会儿便到了岸,那粗壮黑衣人抬手一指,道:“一直走过去,自有人接你。”
费独行跳上岸往前行去!走没多远,他看见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个人,一身黑衣戴一顶大帽,帽沿压得低低的,只听他道:“姓费的朋友么?”
费独行道:“错不了的,也只我一个人,你们干什么费这么大事?”
说话间他已行近马车。
那大幅黑衣人当即跳上车辕道:“既然没错就请上车吧!”
费独行上了马车,那大帽黑衣人抖缰挥鞭赶动马车驰去!
费独行道:“有船有车,这一趟倒是挺舒服的。”
只听那大帽黑衣人道:“费爷不认识我了吧?”
资独行听得一怔,道:“尊驾是…”
那大帽黑衣人道:“费爷忘了您曾救过的‘快马’张了?”
费独行又复一怔道:“怎么?你是‘快马’张?”
那大帽黑衣人笑道:“夜色浓,我是戴着大帽,您当然看不出来。”
资独行定了定神道:“你不是跟着‘张家口’的何九爷…”
那大帽黑衣人道:“何九爷已经没了,就是遭了这帮兔息子的毒手,整队骆驼的货全让他们抢了去!我要给九爷报仇,混进了他们里头,可是到现在斡新穹,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
费独行道:“这个我清楚,你可知道他们窝票的地方在哪儿?”
“快马”张道:“不瞒您说,我不清楚,我在他们里头只是起码的小角色,我只是接您这一段,过去还有别的人。”
费独行眉锋微皱道:“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