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道:“在外头,没敢靠近。”
费独行道:“让他们把车赶进来,把人抬走。”
杜毅立即吩咐了下去。
白云芳抬眼望向费独行:“你连车都准备好了?”
费独行道:“这帮人烧杀劫掠无所不为,死有余事,我没打算让他们逃出手去,可是我要出一点差错,这辆车就是用来拉我的了。”
白云芳口齿启动了一下,问道:“他们是胡三奶一伙?”
费独行道:“不错,教匪。”
白云芳没再说话。
费独行转望社毅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晚?”
杜毅道:“晚?我的爷,我们早到了,可是你跟总座被他们围在中间,我们哪敢动,幸亏这个什么天王进洞去,也幸亏那个洞另外有个进出口,要不然我们还没机会呢,这是夜里,你一路上洒的那些砂又是黑的,可真不好找。”
白云芳抬眼又望向费独行,但她没说话。
费独行道:“还好你们找着了,要不然你们就得给白总座跟我收尸了,走,咱们先到外头去!”
白云芳巴不得早一点离开这儿,一听这话,当先往外走去。
费独行跟杜毅并肩跟在后头,杜毅笑笑道:“兄弟,这一下咱们中堂又大大地露脸了。”
费独行也笑道:“我要你做的生意,准砸不了的,是不?”
社毅道:*兄弟,对你我没话说,我是五体投地又五体投地,从今后我是跟定你了。”
费独行道:“世无不散的筵席!有一天我走了,你也跟我走么?”“走?”杜毅道:
“‘你得了吧,咱们中堂会放你?像你这种高手里的高手,哪儿找第二个去?”
费独行笑了笑,没说话。
杜毅忽一凝目光道:“对了,兄弟,你那个小布包里包的究竟是什么,怎么他们…”
费独行淡然答道:“一根紫玉钗,一对水晶图,你看看。”
他抬手递了过去。
杜毅抬手又推了过来道:“我又不是夜眼,现在我哪儿看得见,等回去再看吧。”
说话间迎面驰来了一辆马车,车前挂着两盏风灯。
杜毅往车辕上招呼了一声,径自往外行去。
三个人到了费独行来时下车换马的地方停了下来,说没几句话,白云芳忽然抬手一换头道:“我怎么有点晕。”
杜毅颇有深意地一笑,忙道:“你让他们弄来一天一夜,人还会好受?让独行先送您回去吧,待会儿我押车回去。”
白云芳道:“也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费独行陪着她先走了,走了一段路后,费独行道:“怎么样,还晕么?要不要…”
白云芳道:“骗杜毅的,我根本就没晕。”
费独行一怔道:“你这是…”
白云芳道:“我急着有话要跟你说,不能不想法避开他。”
费独行道:“你可吓了我一大跳,我还当他们做了手脚呢,你要跟我说什么话?”
白云芳道:“‘紫玉钗’跟‘水晶图’,你原先没打算让杜毅知道吧?”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不要紧,我有说辞!”
白云芳道:“你有什么说辞?”
费独行道:“我告诉他这两样东西都是胡三奶的,如今教匪想要回去,这不就行了么?”
白云芳道:“你别小看了杜毅,我跟他处的久,我知道他的心性为人,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教匪不惜到京里绑和-的人要这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仍然有它的价值,这一点杜毅不会想不到。”
费独行道:“你放心,我对社毅的了解也不差,他知道教匪主要的还是要我这条命,要这两样东西不过是托辞。”
白云芳道:“万一他要是伸手跟你要一样呢?你给与不给?”
费独行道:“给他,单有一样没有用,现在我怎么给他,将来我还能怎么跟他要回来。”
白云芳道:“你这个人,万一他拿着东西到处一打听呢?”
费独行道:“最好,你告诉你那几位师兄,找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