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钱,阮老儿,这一点,相信你看得出来,因此,老夫可以那么做。”
从右手中接到左手中一技铁笔,阴阳判冷冷地道:“你是要逼老夫此时动手?”
从阴阳判面部的森冷表情,阴寒山看得出他是真有一拼的打算了,微微一怔道:“阮老儿,别忘了你还有人在等着你啊?”
脸上肌肉抽搐了一阵,阴阳判突然狠声道:“大势既成定局,老夫已顾虑不了那许多了,能少死一个,武林中便多留下一份抗拒暴力的力量,朝远处看,这是划得来的。”
阴笑着扫了大厅一眼,阴寒山轻蔑地道:“他们吗?哈哈…”话落老脸倏地一沉道:“阮老儿,就冲着你这一句话,老夫今天就此收手了,看看日后他们怎么个抗拒法,走吧。”
阴阳判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转身欲去。
仍是那么冷冰冰的,寒松龄道:“阴寒山你就这么轻松地离开了吗?”
未等阴寒山开口,阴阳判猛然转身道:“年轻人,闯江湖固然需要豪气,但却更需要眼力,狂妄自大,只有招祸而绝不会成名。”
寒松龄淡淡地道:“你担心在下吃亏?”
绝丐自言自语地道:“世问尽多替古人担忧的人,想来真是可笑。”
没有理会绝丐的话,阴阳判冷声道:“老夫只是看不顺眼你那种目中无人的狂劲。”
荒城孤剑闻言脸色一变,低声道:“小主,这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又何必替他抱这个不平呢?”
寒松龄道:“他正希望我这么想。”话落仍望着阴阳判道:“那尊驾找把椅子面壁而坐,不就一切都看不见了吗?”
阴寒山阴森森地插口道:“小子,好主意啊,老夫赞同。”
寒松龄寒声一笑道:“朋友,等你想不赞同的时候,什么都太晚了。”
阴寒山冷酷地笑道:“为了怕‘太晚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小子,老夫过去还是你过来?”
阴阳判寒着脸向寒松龄道:“小子,老夫不认识你,老夫的事也用不着你管。”
寒松龄冷淡地道:“那么咱们是彼此彼此,他向在场的所有的人叫阵,在下接下来了,自然就变成在下自己的事了,又怎能说是管你的事呢?”话落转向阴寒山道:“朋友,你说呢?”
阴寒山阴沉地一笑道:“老化子说得很有道理,有志不在年高,老夫就移尊就教吧。”
话落大步向寒松龄走过去。
寒松龄对面桌上的粗黑汉子突然一把抓起粗铜棍,霍然站了起来。
紫脸老者脸色突然一沉,冷声道:“老四,你想怎地?”
粗黑汉子道:“他娘的欺人哪有那种欺法,公开叫阵不算,还要上门来找-个后生晚辈的晦气,他娘的,天下人真的就会是些怕死脓包吗?”
紫脸膛老者冷声道:“老四,大哥怎么交待的?”
沉着脸,粗黑汉子道:“老子他娘的死也要死个痛快,终不成还要让这口鸟气给闷死吗?”话落倏然转身,对准阴寒山大步走了过去。
紫脸老者与白脸汉子同时站了起来,跟在粗黑汉子后面走向阴寒山。
“咯”的一声,把粗铜棍往地上一拄,粗黑汉子岳峙在阴寒山前面三尺处的走道上。
冷冽地笑笑,阴寒山停下脚步道:“愣小子,借步路走走如何?”
粗黑汉子冷声道:“你不会绕个圈子走?”
阴寒山道:“老夫一向直来直往,不会绕圈子。”
粗黑汉子道:“老子也没有让路的习惯。”
精目中酷森的寒光一闪,冷声道:“那可怎么办呢?”
粗黑汉子是有心找碴,冷声道:“那你他娘的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