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阳生明明已是了陷于必死之地,但这时不知他那来的神力,左手一按台板,身上已向斜里滚了出去,右手精钢长剑有似灵蛇吐舌,一闪而出,扫向只手遮手赵东敏右手。
只手遮天赵东敏势摧枯拉朽,杀得蔡阳生一败到底,这一刀下去,自是探囊取物,稳可把他一刀两分。
只手遮天赵东敏高兴得发出一声震天狂笑!
可惜,他只笑得半声,大变已起,蔡阳生的森森长剑已奔了过来,剑光一闪而到,他的狂笑变作一声惊叫。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剑光闪处,一阵血雨中,只见只手遮天赵东敏那条手臂,连着手臂上那柄九环大刀,直向台外飞去,只手遮天赵东敏的惊叫又变成了惨号,幌身急退。
蔡阳生抡剑中,身子已转了过来,踏步进剑,便向只手遮天赵东敏胸口直刺了过去…。
蓦地,一声大喝道:“住手!”
接着又见一道寒光飞来,打在蔡阳生剑身之上,当的一声,打得蔡阳生剑身一偏,救了只手遮天赵东敏一命。
蔡阳生剑势一缓,已有一个人飞身而到,挡住蔡阳生。
宋晓峰剑眉一轩,霍的站了起来…。
同时,又有一个飞身掠了过来,向宋晓峰一抱拳,道:“老夫衡山张维盟,请宋大侠听老夫一言。”
宋晓峰冷笑一声,道:“小生知道你就是衡山派掌门人,小生可有不公之处,有劳你大掌门人仗义执言。”
出手救人的是衡山掌门人师弟陈敬先,掌门人不便出手,但出面仍应该是他,所以他不得不现身说话,一开口,就被宋晓峰问得一怔,讪讪的道:“大陕并无不公!”
宋晓峰寒着面孔道:“那是小生人微言轻,不足以任此证人,以守信于天下?”
不要说宋晓峰步步踏实,做得鸡蛋里挑不出骨头来,就是稍有不是的地方,衡山掌门人也不能在这时说半个“不是”勉强笑了一笑道:“大侠言重了,老夫绝无此意,更无半点轻视大侠之心。”
宋晓峰可是不给衡山掌门人半点颜色,利刀般的词峰,一吐而出道:“那么贵掌门人何以不顾江湖规矩,妄自出手,破坏小生威信?”
这种当面指责,真叫衡山掌门人下不了台,衡山掌门人一派掌门之尊,确有过人的修养,抱拳歉然道:“老夫来得匆忙,又因人命关天,如有出手扰场之处,尚望大侠海涵见谅。”
风度气量都很好,凭他的身份和现在的态度,任你是谁,也非给他这面子不可,但是宋晓峰此行别有用心,占住了理,岂有饶人,冷笑一声,道:“贵掌门人来得匆忙,未能深悉内情,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好!小生现在给你掌门人一个打听的机会,请贵掌门人弄清是非曲直之后,再来与小生说话。”
给了他一个“理”但没给他半分面子,表现了宋晓峰的不畏强权和铁面无私的威严,却把一个大掌门人弄得进退维艰,愣在台上。
这时,那挡住蔡阳生的衡山陈敬先,已先出手点了只手遮天赵东敏三处穴道,替他止住了断臂出血,因他未将只手遮天赵东敏强行带下台去,宋晓峰也视而不见,未过份加以阻拦阻止。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被宋晓峰如此威言厉色相向,早就恼了他台下的另外两个师弟莫桐和季泽。
莫桐和季泽两人大喝一声,道:“朋友,你这样强梁霸道,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飕!飕!”两声,来势汹汹的跳上高台。
宋晓峰只用眼斜了他们五个,微哼一声,道:“贵掌门人,这两位是什么人?”
衡山掌门人道:“老身两位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