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中住有一位独目老妪吗?”
万正刚道:“不错,但我们都称她老人家‘独目圣母’,我们最好不要再往前走了,在此挨到天暗,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他口中尊称那独目老妪为圣母,言语之间,却隐隐约约指出那独目老妪招惹不得,宋晓峰却有宋晓峰的困境,他现在已明白了他身内之毒已开始发作,完全靠口中那朵黄色山茶花的神效,才得安然无事。
那山茶花的功效,能维持多久,委实叫人担心,想那暗中指示机宜的人,要他去找独目老妪,或许就与此有关,独目老妪再难惹,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宋晓峰摇头笑了一笑,道:“万兄,在下已经身中奇毒,除了勇往直前外,别无选择,…不过在下可以相陪万兄在此守到天黑,俟万兄脱险后,再向里走。”
万正刚道:“凭在下的功力,一个人也逃不出去,既然如此,在下就陪少侠向里面闯吧,反正在下这条命能活下来是白白捡来的。”
宋晓峰低声道:“万兄,独目圣母的为人气性如何?请指示一二,见面之后,也好见机行事。”
万正刚用传音之术道:“生性怪僻,为人残酷,软硬不吃,完全看他的高兴,员外对他也非常畏意,你看,他不是也不敢过来么!”
宋晓峰长长的叹息一声,道:“那就看运气了,我们向里闯吧!”
说着,身形一起,顺着一条羊肠小路,向群花之中,当先走去,万正刚紧跟宋晓峰身后而行。
他们身形一动,山主这才大叫一声,发话道:“宋晓峰你要再往前去,那是自速其死了,还不快回来,老夫不与你计较,化然一秉初衷,派你当老夫副山主。”
宋晓峰对山主喝叫之言,充耳不关,仍然直前而行,顷刻之间,被花草所埋没,不见了身形。
山主气的一顿脚,竟把宋晓峰一点办法没有,只好一挥手,带领大家回去了。
原来,山主练了一种奇功,每日正午时分,正是用功头上,所以不及亲身阻拦宋晓峰,所以宋晓峰讨了一个便宜,逃到了地头,如果山主能亲身阻截,宋晓峰就没有到达氤氲奇境的机会了。
话说宋晓峰与万正刚穿行于花树之间,两人都是小心谨慎,不敢碰到花树,一路上不但通行无阻,而且连一个人都没有碰见,奇怪的是,他们在外又打又杀,又叫又闹,怎会一点都没惊动那独目老妪?
他们通行无阻的一直到了那座茅屋前面,宋晓峰是不知那独目老妪的厉害,心里倒不觉得奇怪,万正刚也有传言失实之感一脸茫然迷惑之色。
茅屋前面,很像普通农家,前面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堆了一堆堆肥,一股臭的气味,充得宋晓峰几乎把口中的黄色山茶花吐了出来。
四周静静的,给人心理上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宋晓峰轻轻的咳了一声,发话道:“晚辈宋晓峰,求见独目圣母赐见!”
过了半天,才见门里面伸出一个头发蓬松的少女,喝声道:“在外面等着!”说完话,头又缩回去了。
宋晓峰与万正刚都不敢造次,在外面等了足有二个多时辰,看看色已将暗下来,那头发蓬松的少女头才又伸出来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内点起一盏小油灯,灯光的亮度黄昏昏的,照在一个身穿热布大褂,也是头发蓬松的独目老妇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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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目老妪又截口道:“老身知道,那也是老身给他的,他的药力只能维持一年,而且还有许多缺点。”
宋晓峰道:“晚辈所中的药力要发作了,但晚辈与他还有些私人事务未曾了断,晚辈只请老前辈给我二个时辰时间,替晚辈暂时压住即将发作的药力,晚辈要回去找一找他。”
独目老妪皱了一皱眉,道:“你将来再找他不成么?”
宋晓峰道:“是晚辈唯一的条件,老前辈要不答应,晚辈宁愿当你的花树肥料,也不做你的花童了。”
独目老妪摇头道:“你岂是他的敌手,你去找他,只有白送命…”
一言未了,只听外面天空之中,发出一声脆响,接着火光一闪,现出三朵火花,在空中亮了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