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意,颇有失招之感,怔了一怔,笑道:“你这次有什么事,要老身替你解决的没有?”
山主摇了摇道:“慕陶这次是特为陈奉血鳗而来请见,并无麻烦圣母之意。”
话声顿了一顿,目光转到宋晓峰与万正刚脸上掠视了一下,接道:“圣母现在已经留下他们两人了,慕陶有一不情之请,当望圣母俯准。”
独目老妪含笑道:“老身今天心情很好,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山主一指宋晓峰道:“这孩子生性伶俐,善伺人意,圣母最好把他留在身旁以供使唤,如把他当作花童未免太可惜了一点。”
宋晓峰见他反替自己说起好话来,真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了,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独目老妪转头望了宋晓峰一眼,点头道:“你话说得有理,老身可以考虑一下。”
山主接着又指着万正刚道:“这位神钩万正刚,是一位很有血性的汉子,江湖上名声不小,武功也自不弱,倒是可以替圣母担任任花童的领班。”
话声顿了一顿,不待独目老妪接口,接着又道:“这样一来,圣母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可以专心从事研究工作,发扬光大老主人的绝学了。”
独目老妪听得心中大乐,哈哈大笑道:“你真替老身设想得周到,也不亏先父对你一番爱护。”
山主听她指起她的父亲,眼中乏出一层泪光,不胜其追思感怀道:“老恩主对慕陶有天高地厚之恩,如今天人永隔慕陶舍身难报,想起来好不叫慕陶心里难过。”
山主一遍话,唱做俱佳宋晓峰熟知他为人的人,都听得目泛异彩,暗自点头忖道:“此人百恶一善,尚知故主之情倒还有一点良心。”
宋晓峰正感叹间,只听独目老妪也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人确是很好,老身过去有时见事不明,少不得对你有些误会,从今以后,老身要好好补赏你了。”
山主面露喜色,口中更是谦卑的道:“圣母对慕陶天恩浩荡,不下于老恩主,过去都慕陶俗务太多,不克常聆训诲,有失疏远之故,圣母这样说来,慕陶更是愧欠难安,以后一定尽量脱摆俗务,多留圣母左右,以领教益。”
两人越说越是开怀,说到最后,独目老妪已是满面春风,褪去了严厉的外貌,成了一个和蔼的老太太了。
其实,这独目老妪孤僻怪诞之性,是有之,但她的本性却不是天生的暴虐酷残之人,她之所以在别人眼中的可怕,一半可说是家庭环境的习性使然,另一半即是山主郭慕陶,阴谋诡计使然,他不愿使她接近大众,故意把她奉成连十二花童带小珠儿十三位属下的圣母,纵然她自大自狂,尽量向残酷方面发泄。
独目老妪心中高兴,也忘了答应宋晓峰的话了,反觉得有宋晓峰与万正刚在座,谈起话来,诸多不便,转头叫过小珠儿,吩咐道:“小珠儿,你先领他们到工房休息去…。”
一语未了,宋晓峰却不愿就此离开,忙站起身来,截口道:“老前辈,您忘记答应了晚辈的条件吧?”
独目老妪“哦!”了一声,沉吟了一下,道:“老身不准备把你当花童了,以后你与慕陶见面的日子有的是,我看你们的事,以后再说吧!”
宋晓峰道:“老前辈如何安置晚辈,那是老前辈的恩宠,但晚辈不愿放弃所要的二个时辰,尚请老前辈守诺。”
独目老妪目光一寒,看是要发脾气了,山主郭慕陶笑口问道:“宋少侠有什么事?”
他这样问法,可以说是问独目老妪,也可以说是问宋晓峰,宋晓峰抢住话头道:“尊驾所加于在下身上之大恩大德,在下梗梗在怀,无时或释,因此欲凭一身所学,向尊驾讨回一点公道,尊驾可敢挺身应战?”
山主郭慕陶先不答理宋晓峰,表示尊敬的笑向独目老妪道:“圣母,慕陶看就让他了了心愿吧!将来他也好死心踏地替圣母做事。”
独目老妪寒芒一收,点头道:“好吧,不过老身要说句话,以后你们可不要再存芥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