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喽兵倒下地。
程夫人大叫:“跟我走!”
她舞动拐杖走前头,程小姐紧守在她身子后,母女二人往前中,那霍豹便背着沙大少拚命的追,罗元茂手上各握一把刀,衡山派的刀法他全施出来了。
罗元茂的身上也流血,只不知血是谁的,因为罗元茂并未喊叫。
其实人若杀红了眼,自己挨刀也忘了叫。
程夫人一行原是快杀到寨门前了,这时候天色已昏暗,寨门附近有锅灶,有人正在做饭呐!
程夫人一见,心中又生毒计来,只见她举拐打过去,几个做饭的怎是她对手,早被她把几人打得抱头鼠窜,于是铁拐起处,她不只打烂了锅,火曲子也拨到柴堆上,山风这儿特别大,有各的黑风口便在谷下面。
落山风刮的急,没多久火苗已往天空窜起来。
喽兵们立刻急的直骂人,匆忙的去救火了。
程夫人争先往寨外奔,她带着女儿与罗元茂三人,发足往山下狂奔。
忽的远处传来一声厉吼:“我要他们死,操他们娘的,快快用弓箭射呀!”
这一招也真狠,果然有箭往这面射来。
程夫人几人听得清,但天色快黑了,便是追来的山贼们也无法追上他们这些武功高的人,转了几个山弯,便远远的把一群喽兵抛开。
于是,夜空中忽的射出几枝响箭,那设在山道上的几道关卡也曾出手拦截,早被突然出现的程夫人打倒在地,等到追杀的过来,他们已消失不见了!
此刻,程夫人当先到了江岸边,她发现正有三个喽兵也在岸边,三人尚未会过意,程小姐已奔上前洒出一把毒物,立刻把三人毒昏在地。
船家一看,忙抓住江面的船,大叫:“快上船!”
双桅帆船虽然距岸二丈远,也难不住霍豹猛一跳。
霍豹连背的沙大少一起跃上船,罗元茂这才发觉霍豹身上在流血。
“师弟,你受伤了!”
霍豹道:“师兄,你也在流血!”
这师兄弟二人木然的坐在船面上,程夫人也一样不完全,她的两臂有刀伤,头发被削散开来。
程小姐早已香汗浸湿衣衫,坐在船上直喘气。
沙大少不动颤,好像早已吓昏了。
船老大一看人到齐,半山下有火把十几支过来,看上去宛似一条大火龙,便急急的把船往江中撑去。
这一回大船不用拉纤人,顺流而下驶的快,没多久已在几里外了。
沙大少被程家母女拖进后舱中,那程夫人先把沙大少救醒过来,命船家为大少煮吃的,她身边带着药,早为沙成山把身上伤处敷上药,逐命她女儿在一边侍候。
程夫人却早已忘了船上还有两个,帮了她的忙也受了伤的罗元茂与霍豹。
那霍豹躺在船上累的慌,身上还有伤,船老大一边问他,道:“喂,兄弟,你们是怎么救出沙大少的呀,山贼那么多,可是不简单呀!”
霍豹直摇头,罗元茂道:“娘的,如非我兄弟二人拚了命,沙大少休想逃的掉。”
他的声音大,有意叫舱中人听到。
舱中的人当然听到了,沙大少就开了腔:“两位救命恩人呀,回到云梦,我爹必有重赏!”
不料他此言一出,程夫人开了口。
她重重的道:“船到淅川先靠岸!”
船老大一听,道:“船不真放老河口呀!”
程夫人道:“靠淅川,先放他二人上岸去,休忘了他二人是回家乡的。”
罗元茂一听火来了!
霍豹也火的直喘气!
罗元茂道:“唷,人救出来,功劳没咱们的一份呀,你也未免太过份了吧!”
“忽”的人影闪晃,程夫人已到了罗元茂与霍豹二人前面,她吃吃的笑了。
罗元茂怕她用毒,冷冷的摆开架式,道:“你要干啥?”
“桀桀桀”!
程夫人拄着拐杖,道:“我们千毒屋的招牌,你二人的师父必知道。”
“什么招牌?”
“有难同当,有福独享!”
“什么,你真坦白呀!”
程夫人道:“只不过这一回你二人令我激赏,我自不会亏待你二人的!”
霍豹道:“你打算怎样?”
程夫人自怀中摸出两张银票,另外又取了两粒白色药丸,对罗元茂与霍豹二人,道:“呶,你二人也没白流血,这儿两张银票,各一千两,两粒避毒丸,更是珍贵之物,他日我若见了你们师父,自会在他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罗元茂一看,心中也一动,一千两银票非小数目,这女人也算大方。
他看看霍豹,道:“师弟,你的意思?”
霍豹道:“不答应,难不成找上云梦讨功呀,咱们不是贪财人,就这么办,咱们淅川上岸吧!”
程夫人吃吃一笑,道:“这才是光棍,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