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妇人么?”
霍豹道:
“这件事最近陡传江湖,人人传言丐帮新帮主姓苗名森,名字
与五师兄一般无二,但却是个老妇人,我正心中不解这个原因,不
想前天竟在途中与她相遇,当面一见…。”
谢凤仙忽然也插口问道:
“怎么样?他们可是同一人么?”
霍豹道:
“小弟入门时,年纪尚幼,对五师兄印象殊觉模糊,但我看那丐帮新帮主虽是个老妇,却双腿俱残,红肿不堪,由两名丐帮中人用藤床抬着,恰与传言复出江湖的五师兄相似…。”
赵梦功抢着道:
“一定是他了,他必是怕咱们闻风戒备,合力对付他,才故意扮作女人模样!”
霍豹且不理会赵梦功的言语,自顾接着又道:
“我初时仅只觉得奇怪,便暗暗尾随他们半日,窥听他们言语,竟然也是赶到衡山来的,只不过那妇人口口声声要追赶一个叛师之人,却未提及是不是也会来蓝家堡寻事。”
林三郎听得,心中大惊!心道:糟!她老人家真是恨我入骨,连一刻也不肯放过,又跟踪追向这里来了…!
谢凤仙问道:
“你可听见她要追的叛师之徒,叫什么名字?”
林三郎大吃一惊,脸上不觉变色,连忙注视霍豹,看他如何回答?
霍豹沉吟片刻,道:
“这倒没有听她说起过,但那老妇人口口声声累次提到‘绿玉龟壳’显然她正是咱们多年未见的五师兄无疑了…。”
林三郎这才暗地松了一口气,又听霍豹接着说道:
“我确定那位老妇帮主正是五师兄,心里一直不解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女人,本想多跟她一段路,只怕被她查觉反有不便。
所以独自赶到此地,咱们合议一条防御之法,但想不到终于来迟了一步,八师兄竟已遭了她的毒手…。”
言下大有悔恨之意。
蓝国佐长叹一声,幽幽说道:
“这么看来,衡山附近,目下已是同门云集,但欧阳兄弟和广慧师弟惨遭不幸,吕师弟和方师弟生死不明,除了柳师弟和百因道长,咱门总算都到齐了。
然而彼此猜忌怨谁,同门之情早绝,看来衡山一门,距离瓦解已经不远了!”
谢凤仙愤然道:
“我就不信为了几块绿玉龟壳,同门相残,弄得衡山一门土崩瓦解,你们在这儿略待两日,待我去找到五师兄,当面问问他!”
罗元茂道:
“你问他什么?他连身份名声全都不顾,好好男子汉不做,偏要扮作女人,脸都不要了,还会认你这同门师妹么?”
谢凤仙道:
“传言如何,我没有亲眼见过,怎么也不愿相信的,你们等着吧!只要他果然到了衡山附近,我总能设法把他找来,要他在大师兄面前,当众表白他的心意。”
霍豹忙道:
“常言道:利令智昏,她如今一心要抢同门的玉龟,独进仙龟岭秘室,师姐单身会他,未免涉险,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蓝国佐道:
“你有什么意见,何妨说出来大家听听广彼此商量!”
霍豹道:
“五师兄与六师姐感情素厚…”
才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话说得太爽直,慌忙住口,侧目望望谢凤仙!
只见——
“朱弓银丸”谢凤仙脸上浮现一片薄薄红晕,低垂螓首,没有做声。
罗元茂道:
“五师兄和六师姐的事,同门中已不算秘密,何况这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你尽管说你的吧!”
霍豹一拱手,道:
“那么恕小弟直言了,我看同门之中,除了大师兄素受景仰,五师兄或许不敢对他无礼,只有六师姐还能跟他谈得来。
但这事关系衡山一门生死存亡,却不能草率行事,何不由大师兄和六师姐同往,见到五师兄,便约他一个日期,要他当着全体同门师兄弟诉明心迹。
他若是立意要夺取绿玉龟壳,咱们干脆在他面前,把各人的龟壳毁了,从此断了祸根,也叫他死了这条心…。”
他说尚未完,赵梦功早巳抢着道:
“这方法不行,绿玉龟壳乃恩师分赐同门的信物,岂可为了他一个人,便全数毁去?
我看不如大家以利害劝他,他肯听便罢,如不肯听,干脆咱们众人联手,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人么?”
霍豹脸色一沉,道:
“同门兄弟,宁可舍玉全交,也不能妄动残杀,你这种歹恶念头,首先便该重责,你不要以为师父去世,便没人能制得了你!”
罗元茂笑接道:
“他心中连大师兄全是仇人,哪还把咱们放在眼中。”
霍豹恕道:
“你真敢这等跋扈么?我以师兄地位,便得先教训你一顿。”
赵梦功却不言语,只是鼻中冷笑不绝。
霍豹举掌一错,忽然欺身踏进一步,叱道: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