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简直自寻死路。”
虽有出手驰援之心,无如伤势沉重,无能为力,慨然一叹,闭目行动起功来。
向文雄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老者似乎是杞人尤天,只是他左手连功三招“龙爪指”三人腕上发麻,掌劲全失,右手无敌令施出一招“惊魂剑”中绝技…“游龙戏凤”硬向来剑斩去。
同样的一套“惊魂剑”法,在向文雄手中施展出来便成力大增,同时“游龙戏凤”诡异玄奥,正是克制三人所攻招式的绝着,但闻一连三声金铁交鸣之声过后,三人的剑尖都被“无敌令”削去三寸多长的一截。
三人霍然一惊,心中直冒寒气。
夺魂剑杜云龙乃是三剑之道,看不出“龙爪指”却识得“惊魂剑”沉脸说道:“小子究竟是何数路,快快报上名来,想不到你竟还懂得剑王庄的不传秘技!”
“哼,区区一套‘惊魂剑’法,有什么了不起,直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一语未毕,翠竹梢头掠过一抹红光。
噗!红光曳着一条红色弧线,插在车辕上。
四人定目一看,见是“白骨箭”皆不由大吃一惊,恍如焦雷击顶,一呆之下,随即扬目四望。
只见丽日向西,四野寂寂,那有树魔妖姬毒阎婆的踪影?夺魂剑杜云龙情知苗头不对,奔至轿内,拔下“白骨箭”一看,红绸上面有两行小字,是:午夜三更正,索命白沙滩。
看毕,始知树魔妖姬毒阎婆下书约斗,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愫。
毒阎婆逞凶百丈峰,连杀三四十人的事,他也早已有过耳闻,当下不禁心惊肉跳,连喊不妙,心念电闪,忽和一计,一瞥身旁轿车,给唐明秋等二人使了一个眼色。
二人会意,翻身上车,杜云龙伸手抓住一匹马,对向文雄说道:“小子,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到此为止,今日午夜二更,湘北六剑在益阳城西白沙滩集体侯教!”
余音尚未落地,唐明秋皮鞭一挥,轿车已当先绝尘而去。
魂剑杜云龙把话说完,正欲翻身上马,向文雄双臂一振,射出丈五,道:“慢着!”
“怎么?”
“小爷言出如山,他们俩可以走,好给小爷带信去,你却必须留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说,较罪论弄,理当破腹而亡,现在阁下既有集体侯教之言,小爷可以通融,放你一条生路,在白沙滩再取尔命!”
“既然如此,怎又拦路相阻!”
“哼,死罪暂免,活罪难逃,必须先给你留点纪号,也好替死在你手中的九人出口气!”
“小子休要得了便宜卖乖,你到底想怎么样?”
“留下一只眼睛!”
“恐怕办不到!”
“笑话,天底下没有小爷办不到的事!”
说到这里,怒气陡升,一瞥林中九尸,单掌一竖,劈面打出一掌。
夺魂剑杜云龙振剑欲出,忽觉毒阎婆约斗之事,非同等闲,目下处境很危险,必须早作打算,有道是小不妨则乱大谋,同时,自知彼此功力相去悬殊,逞强不容易讨好,说不定还会送了性命,当下把心一横,暗道:“罢了!”飘身疾退五尺,爽声说道:“杜三爷今天认栽,你接着!”
着字出口,右手食指已插入左眼眶内,只见他身形猛然颤了一下,眼球已被剜出,抖手掷了过来。
夺魂剑杜云龙好硬的骨头,剜去一目,依然面不改色,伸手摸下一把鲜血,上马扬鞭而去。
向文雄做梦也想不到杜云龙会这样爽快,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眼球,楞在那儿。
这小子确不愧为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窥一斑可知全貌,剑王庄内父亲可能收留了不少高人异士,今晚湘北六剑之约定是一场惨烈无比的血战!
向文雄呆立片刻,忽然想起了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被擒囚解之事,不由心中一震,暗道:“糟!我怎么这样糊涂,万一轿内囚着一笔判阴阳杜前辈,岂不是白白的错过一次救人的大好机会?还有,据我所知,‘白骨剑’乃是树魔妖姬毒阎婆的杀人标志,只是白骨箭出现之处,毒阎婆必会现身肆虐,在百丈峰时,我就曾亲眼见她掷出白骨箭后,片刻,便飘然而至,一口气连杀三四十人,可是,现在白骨箭出现已久,却动静全无,难道…”这时,杜云龙早已远去,空有一肚子的懊恼,也是无计可施,只好等到今夜二更在白沙滩再作计较。
主意打定,立刻转身进入杨树林。
九具死尸,依然高悬树上,血迹逼地,腥臭难闻,向文雄怵目切齿,又觉得自己太过仁厚,不该纵其自去。
正自怨自艾,倏闻噗通一声,那个灰衣老者肖醒后,忽然往向文雄面前一跑,感激涕零的说道:“谢小英雄救援之恩!”
向文雄一怔,连忙说道:“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快起来!快起来!”
老者闻言再三申谢后,方始挺身而起。
继见道上空空如也,三剑早已远去,不由黯然一叹,眸光一扫树上九人,热泪滚滚而下。
片刻后,老者悲愤稍敛,向文雄这才说道:“敢问阁下是何门何派?何以会和剑王庄的入发生争执?”
老者闻言慨然一叹,道:“实不相瞒,老夫是紫龙帮主‘紫面金钢彭一飞’手下的…。”
向文雄一听“紫龙帮”三字,精神为之大振,想起一段极为重要的往事,当下朗声道:“紫气东来。”
“龙腾虎跃!”
“巍巍我帮!”
“如日中天!”
这正是“紫龙帮”的切语,二人对答如流,始知彼此原来是自己人。
微顿,向文雄又道:“几月”
“正月!”
“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