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向文雄一面抹掉“无敌令”上的鲜血,一面气忿忿的说道:“胡毅民和杜云龙都是杀人元凶,罪有应得,你们四人虽然同样恶贯满盈,罪在不赦之例,但小爷并未亲眼自睹,姑免一死!”
四人闻言,也说不上是怒?是喜?老二张世杰一啸,欲有所言,向文雄又声色俱厉的说道:“不过,你们四人的佩剑必须给我留下!”
四人听得一呆,怒气陡升,异口同声的吼道:“什么!这…”“这简直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
说着,四剑齐举,并肩而上,只攻不守,完全一副拚命招式。
向文雄见四人舍命相搏,不由大怒,恨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给你们脸不要,就怪不得我啦!”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喉咙连声,四人连对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未看清,长剑已被磕飞,穴道被制,倒了一地。
乖乖,这事如亲目所见,实在不敢相信。
向文雄在地上团团的走了一圈,将六支断剑收在一起,从四人身上打来一条绳子,捆上一起,背在背上。
然后,将追魂剑胡毅民的人头,踝至老二惊魂剑张匹杰面前,道:“姓张的,你抱着你大师兄的人头回剑王庄报丧去吧,如果走得快一点,或许可以走在小爷的前头,在下决定明日西牌时分前去拜庄!”
说完,伸手解开四人的麻穴,转身离去。
四人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远,却一筹莫展。
片刻后,四人的功力才复元如初。
相继挺身而出,相顾黯然,长叹不止,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索魂剑唐明秋才沉声说道:“他妈的,咱们今天算是栽到家了,打了大半天连人家的出身来历都没搞清楚,万一师父他老人家怪下罪来,咱们那个承当得起,张师兄有何高见!”
惊魂剑张世杰苦笑一下,道:“如果愚兄没有走眼,这小子不是血手阴魔杀人王的弟子,就是树魔毒阎婆的传人,或者和当今的武林第一人有源渊,除了这三个人,谁也调教不出这样的徒弟来。”
唐明秋心念一转,忽又想走毒阎婆白沙滩之约的事来,道:“想起来真他好的冤,杜师兄约来小煞星的目的,原想利用他对付毒阎婆,却不料弄巧成拙,白白的送了两条性命,小子似乎窥透了咱们的用心所在,一出手就是举世罕见的杀手绝招,半个时辰的工夫不到,就被他得手扬长而去,唉…。”
第五剑催魂马宏图忽有所悟,说道:“两位师兄看此人会不会和毒阎婆白沙滩之约有关?”
唐明秋道:“这很难说,也许有,也许没有。”
张世杰四下一望,忧心忡忡的道:“咱们商议得好好的,一面快马飞报父求援,一面想利用那小子抵当一阵。等师父他们来到之后,便一举把毒阎婆和小煞星干掉。除去心腹大患,万不料事情急转直下,那小子用不上,死了两条命倒也罢了,可是,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还不来?”
唐明秋道:“打从八月十三日开始,师父他老人家的友好亲信,便从各地兼程陆续赶来,齐集‘剑王庄’,共商大计,昨天晚上,要不是得到眼线密报,疯叟杜光宇辱骂‘剑王庄’,教训咱庄里分散在外面的人,尤其二老之会,对咱们甚为不利,师父不会亲率咱们兄弟也面擒杀杜老头子师徒,以小弟看来,师父八成是分身乏术…。”
“唐师弟说得固是,但毒阎婆之约却非同小可,咱们六人的生死,虽然算不了什么,只是万一有个长短于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不管怎么说,总该派几位一等高手来给毒阎婆一点颜色看看才是。”
“我想师父一定会派人来的,只是在时间上来说,恐怕不能在三更前赶到。”
马宏图一瞥倒地身亡的两位师兄,声沉语重的说道:“现在三更将到,毒阎婆现身在即,张师兄和唐师兄究竟作何打算?”
张世杰,唐明秋,闻言相顾哑然,神色凝重,默然无语。
亡的气氛压得四人透不过气来,一时间木然而立,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摄魂剑朱一清正色说道:“小弟以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先离开白沙滩,能走多远算多远…。
一语未毕益阳城内隐隐传来三声梆声。
三更到了!
四人的脸色不由陡然大变。
第三声梆声的尾音尚未落地,四人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办?一声阴森森的娇笑已然远处传来。
笑声未竭,红影划空,四剑的面前多了一个全身血红劲装,红色剑靴,血巾蒙面,身材苗条的女人。
四人定目一看,知是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树魔妖姬毒阎婆,不由皆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连连后退不止。
魔妖姬毒阎婆星眸倏扬,瞥了胡毅民,杜云龙一眼.心中一怔。
然间,只听她痴的冷笑一声,五指箕张,弯屈如钩,电攻出。
但闻一声惨吼冲霄而起,惊魂剑张世杰首先亡魂丧命。
紧接着,索魂剑唐明秋,催魂剑马宏图,摄魂剑朱一清,也先后做了爪下之鬼。
毒阎婆的功力好深,一招一个,四人根本就尚未还手。
树魔妖姬格格一笑,又把眸光落在胡毅民,杜云龙的身上,自言自语道:“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门弄斧,姑奶奶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此人!”
语落人起,去势如电,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