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神君交代,准备两壶酒,其中一壶内应渗入最毒最毒的烈性毒药,务必酒到命除,如有失误,小心她的命!”
王志刚闻言一懔,口中应是,转身领命而去。
片刻后,他已顺利的找到厨房,正有二十多个肥瘦不一的妇女在洗涤杯盘碗筷。
可是,谁是张大娘他却弄不清楚。
王志刚为人本极聪明,眉头微微一皱,已得寻人之计,扬声道:“张大娘!张大娘!”
果然,此计妙极,人群中立有一个中年厨娘跑过来说道:“马哥儿,你叫大娘做什么?”
“神君命你立刻端整一桌酒席,要为南山的毒魔何俊兄弟洗尘,同时,同时要准备两壶酒,其中一壶酒内…”
张大娘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道:“是不是要放毒药?”
“是!要放最毒最毒的毒药,务必酒到命除!”
张大娘眸中奇光一闪,望着他,道:“我知道了,你在这儿等着吧!保证酒到命除,万无一失。”
天下第二堡富可敌国,经常酒宴达旦,豪饮饱食,是以,不论何时,皆储存着大量鸡鸭鱼肉,和南北佳酿。
因此,二十几个厨娘一齐动手,何消片刻工夫,已准备好一桌酒席。
在这同一时间之内,王志刚已想好对付谢百川的奇策妙计。
这时,张大娘端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盘子,里面放着两只完全相同的酒壶,送至王志刚面前,道:“马哥儿,你记住,靠右手边的是毒酒,应该放在神君面前,靠左手边的是水酒,应该放在何俊面前。”
王志刚闻言一楞,煞有介事的道:“张大娘,你想害神君?”
张大娘霍然一楞,道:“马超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叫我把毒酒放在神君面前,岂不是…”
张大娘听他如此一说,这才平静下来,怪模怪样的道:
“哼!傻小子,把毒酒放在神君面前,是要神君给客人斟酒,而客人在这种情形之下,必会提起另一壶水酒来回敬,这几乎是我们天下第二堡的老规矩了,百试百验,傻哥儿,这下你明白了吧?”
王志刚傻笑了一下,道:“谢谢大娘提醒,马某全明白了!”
“如此,你快端去吧!大娘命她们上菜。”
王志刚颌首一诺,端着盘子走了百来丈,忽见五音追魂罗宏达领着南山的七八个高手进入一间静室之内,心知必有诡谋,当即欺至静室后窗下。
舐破纸窗,眇目一望,只见罗宏达哈哈大笑道:“诸位,请随便坐,老夫马上叫人去准备酒席,好好的吃喝一顿,然后再结伴去追杀王志刚,罗某暂且告退,去着本堡的几位管事来陪各位。”
天下第二堡,乃是武林重镇,南山自难望其项背,眼见主人如此礼待,齐皆铭感在心,异口同声的说道:“罗大侠快请自便,只要粗茶淡饭已足,万不敢劳神君破费。”
“哪里,谢老英雄素行谦恭有礼,从无尊卑贵贱之分,特命罗某把诸位请来此地,摆酒接风,怎可马虎从事。”
说完环施一礼,当即躬身退出。
南山高手心中感动,一齐俯身为礼,说道:“不送!”
霍然——
“轧——”
这一间静室看似平淡无奇,和普通房舍一般无二,实则机关密布,危机四伏,罗宏达伸手在门外的暗钮上一按,一阵“轧轧”之声响起,屋梁之上立有六处火星直冒,射出六群暗器。
暗器多如牛毛,直如飞蝗蔽日,王志刚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室内已传出一连串的惨绝人寰的哀鸣声。
也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所有的八个人均已倒坠血泊中,一命呜乎。
五音追魂眼见大功告成,心中甚是得意,自语一声:“哼!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语毕,一阵得意狂笑,振袂而去。
王志刚却心惊肉跳,恨满心头,喃喃自语道:“罗宏达,你好毒辣的手法,我要你血债血偿!”
自语间,人已纵起,转念间人已至“迎宾楼”
此刻,杯筷菜肴早已端整齐备,王志刚连忙走过去,将靠左手边的水酒放在四海神君谢百川的面前,靠右手边的毒酒则放在毒魔何俊面前。
果然,张大娘所料不差,四海神君谢百川立即提起酒壶,在何俊兄弟的杯中斟酒。
“不敢当!不敢当!”
毒魔何俊一面说,一面从罗宏达的手中夺过另一把酒壶来,在四海神君和五音追魂的面前酒杯中满满的斟了两杯毒酒。
接着,四海神君举起面前的酒杯,哈哈笑道:“来!三位何大侠,我们干一杯!”
“来!干杯!干杯!”
罗宏达也在一旁凑和着说,和谢百川一幌杯,一饮而尽。
何氏三兄弟高举酒杯,正待饮下去,蓦然——
有一股无形劲气电袭而到,击在毒魔何俊三兄弟的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