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霉臭之气冲鼻欲呕。
十丈高,这已超出二人轻功提纵之术的极限之外,除非肋生双翅,根本无法脱身险地。
更何况,就在二人心惊肉跳之间,猛听一阵“轧轧”之声过后,头顶的石板又适时盖起。
毒玫瑰何丽华忽然凝神静听片刻,道:“王公子,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脚步声,莫非谢贼他们都走了?”
“嗯!一定是脚步声,谢贼他们已经离开迎宾楼。”
“这就奇了,姓谢为什么不投石下井,乘机杀人,反而要离开迎宾楼?”
“我想,天下第二堡内定有非常的事故发生,他顾不了对付我们,便匆匆离去,不然,我们此刻也许已在黄泉路上。”
脸色一整,忽又说道:“当然,也许谢贼另有打算,这个老东西最是诡计多端,天晓得他又打什么主意。”
王志刚猛然想起罗宏达和谢百川的谈话来,觉得谢贼如果当真付诸实行,把父亲擒来此地,威胁自己交出九龙袍,然后再拿自己的性命威胁父亲说出另一半九龙袍的下落,可不是大糟特糟之事。
正感惊惶无措间,何丽华适时戚然言道:“王公子,你可曾记得家父是在什么地方失足坠下的?”
“可能在我们的右面三丈许处。”
“这样说来,他老人家在另一个洞中。”
“应该是的。”
毒玫瑰何丽华含泪说道:“但愿他老人家平安!”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二叔何修和三叔何明的惨死状,禁不住卟簌簌的滚下两行热泪来。
王志刚连忙强作平静的说道:“何姑娘!大敌当前,身处险境,深盼节哀才是。”
何丽华闻言伸手抹了一把泪,果将悲痛强自忍住,不再哭泣。
王志刚双眉微挑,道:“何姑娘!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王公子。”
“上一次你落下生死河后,究竟有什么奇遇?”
“我遇见一位盖世高人,他老人家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还传给我一身功夫,收我为徒。”
“包括‘定魂掌’在内?”
“是的!”
“此人是谁?”
此话一出,何丽华的脸上立刻掠过一抹痛苦之色,迟疑良久后才黯然神伤的道:“王公子,我诚恳的希望你别问这些,如果你知道此人是谁,那对你我都是极为不幸之事,你…你明白吗?”
她为什么面露痛苦之色?
为什么不肯据实相告?
为什么一旦说出来以后是不幸?
这是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迷!王志刚百思莫得一解,当下眉头一皱,正待一问究竟,猛听毒玫瑰何丽华惊惶失措的道:
“蛇!蛇!”
王志刚闻言四扫,果见有无数的毒蛇,从水底冒出来,一条条血口大张,红信吞吐,向二人四周游过来。
二人相顾一惊,四掌齐出,一口气攻出十几掌。
雄厚的掌力,激得水花四溅,蛇呜如泣,连攻十余招下来,已击毙数十条毒蛇,染红了一池水。
可是,洞底的蛇窝,劈死数十条,又冒出数百条,毒蛇嗅到血腥气,更加疯狂,从四面八方扑过来。
二人扫劈一阵,始终无法脱出毒蛇围困,正感懊恼气愤之间,何丽华忽然伸手一指洞壁四丈高处,道:“那儿有个洞!”
不管三七二十一,乍然抖臂纵起,斜欺而入。
身形一稳,望望对面那个完全相同的圆洞,道:“王公子,对面也有一个洞,你快上来吧!”
王志刚扬首一望,认准了方向,嗖的纵身拔起。
立稳身形,细一打量,他发觉洞内一片漆黑,更不知通往何处,以及洞内究竟有没有机关埋伏。
朝何丽华那边望一望,情形也差不多,随即沉声说道:“何姑娘!这儿设有两个洞穴,定有特殊功用,你潜入天下第二堡已久,不知是否略知一二?”
毒玫瑰何丽华摇头叹息道:“老贼心机太深,我虽然潜入已久,又是以张大娘的身份周旋群魔之间,收获却极为有限,对迎宾楼内的机关设施简直一无所知,不过…”
“怎么样?”
“我想,这两个洞穴,也许是专为陷害困在水牢中人出入之用,也许内中另有歹毒布置,反正,小妹认为,定可从这两个洞穴通往别处,甚至脱离地下。”
王志刚闻言灵机一动,道:“何姑娘之言极是,在下完全同意,我们就此分手一探如何?因为家父被囚此堡,我很担心老贼会玩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