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再也容纳不下别人,仅以感激的语气说了一声:“谢谢!”未敢作进一步的深谈。
柳菲菲见他反应冷淡,以为他还在为过去的事耿耿不释,亦未放在心上。
王志刚想了想,忽然郑重其事的说道:“老前辈,九龙袍既是您老人家的东西,那么,晚辈不敢妄图非份,还是请老前辈小心珍藏为佳。”
“啊,不,我老人家一言既出,绝不更改,不过…”
“老前辈有话请尽管吩咐。”
“目下武林中群魔乱舞,争战连绵,带在你身上难免有所闪失,待你的亲仇了断清楚,夺回另半件九龙袍,天下武林平静无波时,再作嫁奁带到你们天下第一堡去。”
柳菲菲闻言脸热心喜,叫了一声师父,王志刚却如闻焦雷的惊问道:“老前辈,你老人家说嫁奁?”
“是的,嫁奁,我老人家已决定将菲菲许配给你。”
“这…这恐怕不妥吧?”
“血仇未报,怎敢成家!”
“已有未婚妻?”
“也没有。”
“那么,你究竟有何难言之隐?”
天地良心,柳菲菲花容月貌,说多美有多美,任何人都会为她疯狂,王志刚不是石头,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只是他对魔妓爱意弥坚,海可枯石可烂,此心永远不变,却无论如何也容纳不下柳菲菲。
但却不好意思当着柳菲菲师徒的面道出私情,只好羞涩的说道:“晚辈才疏学浅,生性粗愚,恐怕配不上。”
柳菲菲一直捏着一把大汗,以为薄郎情,不解风情,听他这样一说,这才笑逐颜开的道:“哪里,王公子太客气了,如说不配的,应该是我。”
冲着王志刚羞答答的一笑,忽然一拧身,飘身而去。
九龙老人看在眼中,笑在心中,笑哈哈的说道:“这孩子还没有嫁人呢,就这样眉来眼去的,将来一旦过了门,怕不要将我这个老师父抛在脑后才怪呢,看来女儿家真的不能养。”
柳菲菲闻言羞得满面通红的道:“师父,你老人家也真是的,就喜欢寻人家开心,我不来了。”
说着话,娇躯像扭糖股儿似的一扭,轻飘飘的去了。
王志刚却如负千斤重石,沉重极了,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一位热情奔放的柳菲菲。
忽见厅门处,两个青衣婢子送来几样可口的酒菜,九龙老人立即拉王志刚携手入座,道:“来,孩子,我老人家为你洗尘,从明天起,便开始传授你记载在九龙袍上的定,魂掌、定魂指。”
王志刚沉吟一下,道:“老前辈,谢谢您,我看还是不必了。”
九龙老人闻言一震,道:“你不愿意学?”
“不是晚辈不愿意学,而是…”
“而是什么?”
“第一:不好意思过分打扰您老人家,第二:家父被囚血龙教,恐怕日久生变,第三:四海神君谢百川己投降血龙教,若假以时日,我很担心他学会九龙袍上记载之学,必须从速举义才好。”
九龙老人一面客气的催促他喝酒吃菜,一面笑容可掬的说道:“孩子,血龙教主百毒天魔这一干人,功力相当深厚,凭你此刻的功力修为来说,确非群魔之敌,虽说日久难免生变,情势不利,但如在此时逞强举义,却无异以卵击石,与其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何如忍辱负重,待机而动得好。至于打扰老夫一节,那是你太客气,我老人家极愿助你一臂之力。”
王志刚猛想起在河南坛惨败的情形,心知此言不谬,当即激动的说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先谢谢您老人家。”
此时,二人已酒足饭饱,九龙老人轻轻的拍他的肩膀,道:
“志刚,夜色已深,你先好好的睡一夜,明天一早,便开始传功授艺。”
当即将王志刚领入寝房,分房而眠。
果然,第二天一早,九龙老人让志刚将所会的“定魂掌”“定魂指”演练一遍,然后肃容说道:“孩子,你这定魂掌、指是谁传授你的?”
“一半是先师魔中之魔初门无忌,一半是还魂客老前辈。”
“你所学到的极为浅薄,并不完全。”
“是的,晚辈只学到一半九龙袍上的绝学,自然不完全。”
“不,孩子,你听错了,我老人家是说你连一半九龙袍上记载之学也没有全部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