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同时这也是做父母的责任,你母亲已去世,为父的当然不能不管,这不是为她打算,还是什么呢?”
白凤仙道:“可是姊姊业已一心向佛,有志出家,这正是她摆脱前世宿孽的一条正路,你又为何能逼着她舍此他图?”
白守德道:“这是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悟尘神僧说过,你姊姊不可能成为佛门中人,你也是知道的啊!”白凤仙道:“可是神僧也说过姊姊不应在二十岁以前结婚,你又为什么逼着她马上出嫁,明天就要行聘,这不是在害她,还是什么呢?”
白守德笑道:“这你又错了,明天行聘,只是下定而已,结婚之日,仍在三年之后,这又要什么紧呢?”
白凤仙见驳不倒白守德,心中着急,便又说道:“即使姊姊非嫁人不可,也不该嫁给姓秦的那样一个轻薄子弟,姊姊将来,难免不会为他生气,岂非害了姊姊一辈子的幸福,我绝不赞成,所以你非替姊姊把这门亲事退了不可。”
白守德笑道:“傻孩子,这是什么话,你姊姊的这件婚事,乃是由情丐老前辈成全,你陆仁伯做的伐,都一致认为你秦师兄乃是个用情极极专之人,为父的这才应允,并已当面允过你秦师叔,岂同儿戏,又怎么能随便退亲,那叫为父的将来如何做人?”
白凤仙说不得白守德,便又使性子说道:“我不管这些,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便去找了劫大师来和你谈。”
白守德道:“了劫大师虽来,又将奈何?这辽得你姊姊同意才行啊!如果你姊姊已经答应了,她又怎能管得了。”
白凤仙诧道:“什么?你说姊姊已经答应嫁给姓秦的了吗?”
白守德道:“秦师兄本来就是你姊姊挑中的嘛!”
白凤仙道:“我不相信。”
白守德道:“你姊姊就在这儿,不信你不会当面问她吗?”
白凤仙这样说法,乃是记着从前的事,又加上刚才告诉白依云的时候,白依云没有开口,便以为白依云是默认了,所以非常之有把握。
白凤仙见了,当即就迟疑起来,一时之间,不敢去问白依云,就怕白依云所答的话,与己愿违。
白守德格外得意,说道:“你不敢问,我来问给你听好了。”说着便转身去问白依云,问他说的可对?
白依云哭着说道:“爹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心里乱得很,我不想过问这些事:”
白守德便又转头对白凤仙说道:“你听到了吧?她不过问这事,正合吗了在家从父,一切由我做主之逛,现在你明白了吧?”
白凤仙气得不再去理白守德,一跳跳到白依云面前,厉声说道:“姊姊,你这是怎幺啦?你怎么能够答应呢?你这不是太糊涂了吗?”
白依云泣不成声。
白凤仙见了,便双手拉住她,一阵乱推乱摇,喝道:“姊姊,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吗?你忘了在佛前所许的愿了吗?”
白依云哭着进出声业道:“我几时忘了?我这一辈子已是佛门中的人了。”
白凤仙道:“那你为什么又答应爹去嫁人?”
白依云道:“我不要听这些话,我谁也不嫁,我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要去嫁人呢?我不要听这些话,你们都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爱听,我的心里都乱死了。”
白凤仙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白守德又作急起来,瞪大着眼睛说道:“什么?你又反悔了不成?”
白依云道:“爹!你别逼我好不好?我本来就没答应过你什么啊?”
白守德跳了起来说道:“你没答应过?上次在园子里的时候,你不是亲口说过,全凭为父作主,并且秦家娃儿,也是你自己所喜爱的啊?”
白依云哭道:“爹,你别问我这些,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已经全都忘了。”
白守德道:“忘了也不行,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明日就来行聘过礼,你不能叫为父的对人家说二话。”
白依云屈膝向白守德面前一跪,哭着说道:“爹,你千万别这样做法,你成全了你的苦命女儿,莫使我再入红尘受罪吧?”
白守德连连摇头,一直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