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便展开轻功,向苦修庵奔去。
一路之上,陆瑜边走边道:“这事真糟,了劫不在劫中,令嫒此去,能不出事才好。”
白守德也曾听悟尘神僧对了劫大师说道,白依云绝不应该住到苦修庵去的话,因此格外着急,直叫:“这便如何是好。”
苦修庵和自家庄相距,不过二三十里遥,所以没上半个时辰,他二人便已到达。
到得庵前,白守德开口便喊了两声:“云儿,云儿。”
却不见回答。
陆瑜一看门虚掩着,伸手推将开来,进去一看,悄然无人,一切如常。不由的对白守德说道:“照这时的情形看来,令媛好似还没来过的样子?”
白守德着急道:“她没到这儿来,却到那儿去了呢?”
陆瑜想了想说道:“令媛从未出过门,不识道理,或犹未到?且在此稍待片刻再说吧!”
白守德这时,心如紊丝,另外那还能想得出什么主意?
但一直等候了两三个时辰,仍不见白依云到来,直弄得二人等又不是,走又不是,连陆瑜也沉不住气了。
二人正在焦急为难之际,白福又派人飞马赶来报道:“二小姐破屋而出,当面指责秦老爷,并追杀秦少爷,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白守德听了,格外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又赶回家中,迎门看到白福,急问:“现在二小姐何在?”
白福道:“二小姐持刀要杀秦少爷,秦老爷阻着,不叫秦少爷动手,秦少爷逃出庄外,二小姐追赶去了。”
白守德急得大骂:“丫头该死!”
又问白福:“他们向哪一方向走了?”
白福指了方向,白守德便想追赶。
谁知对面树林中人影一闪,俏郎君来到面前,说道:“岳父不必着急,凤妹妹已回到园中去了。”
陆瑜一问,才知道白凤仙已被俏郎君绕着圈子,诱入园中,好一会儿没见出来了。
白守德便想赶进园去。
还是陆瑜拦住道:“二令嫒既进园中,必是已从翠手口中,问知大令媛已去苦修庵,所以这半天别无动静,那我们现在也不必再去理会于她,且进去向秦仁见解释一番,然后寻找大令嫒要紧。”
俏郎君本还不知白依云失踪之事,忙问所以。
陆瑜说了。
俏郎君便作急起来说道:“我这就寻找去。”言毕也不再待别人再问,嗫口长啸一声,叫来骊儿,飞身而上,纵辔驰去。
白守德也就吩咐白福,多派家人,四出寻找。并吩咐一定非要找到白依云的下落不可,然后声才回到里面,和秦楼梦相见。
白守德羞惭满面,还是陆瑜代为说出一切,请秦楼梦包涵。
秦楼梦心中虽然不快,嘴上却没有说出什么,反而安慰了白守德几句,并把跟他来的从人,也一起遣出,去寻找白依云,三个人闷坐厅前,等候消息。
白福为他们送来酒菜解闷,但“借酒浇愁愁更愁”
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情,叹息之声,此起彼落,直叹到夕阳西下,直叹到月上东山,茶不思,饭不想,各人尽自喝着一杯闷酒,喝尽了铜壶漏滴,直喝到鸡声四唱,这才看到被派出去追寻的人,一批批垂头丧气地,空手归来,谁也没瞧到白依云的踪影。
白守德气得拍桌大骂:“不替我把大小姐的下落找出,谁也不准回来。”
白守德正在气头上,谁敢不遵?只好二次出外寻找去。
如此又过了一天,直到华灯初上,这才见俏郎君回来。
三个人见了,一起站起,异口同声地齐问:“找到没有?”
俏郎君未曾开口,只摇了摇头,便摇得满腮满襟,都有泪痕。
陆瑜和白守德见了,便又软瘫地坐了回去,面面柑视。
只有秦楼梦见俏郎君风尘满身,悲戚盎色,好生怜惜,牵住手温语频加,连白守德坐在一旁都顾不得了,直说:“好孩子,不要难过,天下之大,何乏佳人?这也算不了什么的,你的身体要紧。”
俏郎君低头不语,愁锁眉端。
恰巧就在这时候,白福紧张万分地撞了进来,鞋尖踢上门槛,几乎摔倒,惊呼一声,把要说的话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