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人动手,怎的又会把他放跑了呢?”
老妪恨声说道:“那东西还真有一手,能从我的掌风之下挣脱。不过却也挨了我一掌,被打翻出去,不死也该带重伤,你们替我找找,看躲藏在那儿,抓出来交给我,又够我享用一顿的了。”
黑孩儿听了,好不心惊,暗想:“难道这老太婆是个吃人的怪物吗?”
宜鸾则应声便行,带着秋菊蜡梅,四面寻找起来,身法之快,竟也使黑孩儿为之震惊不已。
所幸黑孩儿藏身之处,非常掩密,宜鸾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便又向老妪报告,说是:“并无人迹,想是已经逃走了吧?”
老妪又骂了两声,并吩宜鸾小心注意,说是:“如果再有人来,立刻报与我知。”言毕一幌身形,便又鬼影子似的没入石室之中了。
宜鸾和两个丫头相对做了个鬼脸,也就返身向另一幢屋子走去。
黑孩儿当然不肯就此离去,掩掩藏藏地,尾随宜鸾而行,将近另一幢房子的时候,这才听到宜鸾开口说道:“这可怎么办呢?人家已经有人找来,并闹得连老奶奶都知道了。”
蜡梅道:“姑娘放心,老奶奶只知道有人前来找人,并不知那人在姑娘这儿,这又有什么紧呢?”
秋菊也接口说道:“更何况那来人已被老奶奶吓走,难道他还敢再来,那岂非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她们三人说着话,并未进屋,却转去屋后。
黑孩儿在后跟着,眼看到她们三个拨开藤葛,走入一个石洞之中,不由想道:“我道是怎的在屋子里找不到呢?原来这丫头把人藏在这儿,看样子倒是个偷汉子的老手呢!”
想着也就跟了进去,一提真气,贴上洞顶,展开“壁虎功”倒悬游行而入,便看到底里深处,灯光之下,白依云卧在锦衾绣被之中,好似睡得正熟的样子。还有另外两个丫头,守在旁边。
那两个丫头看到宜鸾,便问是怎么回事?
宜鸾皱着眉告诉了她们,并含情脉脉地问道:“他这会儿怎么样?”
那两个丫头当然是春兰和夏莲,黑孩儿虽然不知道,笔者为着各位看起来方便起见,还是直写其名的好。
春兰见问,答道:“还是那样,他这一跤想是摔得不轻,不然的话,怎会还不醒过来呢?”
黑孩儿叹了口气说道:“可是除了头上有一个包而外,其余却看不出伤痕,要能没被摔伤头脑才好呢!”
蜡梅道:“要不要把他的衣裳解开,好好儿的查看一下?”
黑孩儿听了,不由想道:“要糟,这一解开衣裳,岂不就现了相了?”
宜鸾却脸上一红,开口说道:“他是一个男人,我们又怎能解开他的衣裳?若是他恰巧醒转来,那不要羞死人了。”
接着又说道:“算了吧!看他的衣服,并未破损,身上想必无伤,这大概是马行太疾,倒栽了下来,所以只伤了头部。”
黑孩儿想道:“我只道这丫头是个淫娃,现在看起来这么守礼,却又不像,但她的奶奶,又怎么会是那样的一个丑怪,并且狠毒无比,想吃人呢?”
宜鸾又开口说道:“这些且别管他,反正他总会醒转来的,倒是既然有人来此找过一次,当然不会就此罢休,那我们该怎么样去对付他才好呢?”
春兰想了想说道:“姑娘这还要烦恼做什么?如果再有人找来,不是正好吗?”
宜鸾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春兰道:“姑娘既已喜欢上了他,有心和他偕老,若有人来,不是正好向来人把这意思说明吗?”
宜鸾沉吟道:“这个…”
蜡梅道:“姑娘是觉得不好意思当面和人家说这个吗?这也不要紧,由我们出面去说好了。”
黑孩儿听了,不由暗笑,想道:“这倒怪有意思的,可惜云姑娘也是个女儿身,只怕要辜负这姑娘的一片柔情蜜意了。”想着便把心完全放下,想看看她们到底会怎么样?并觉得到了最后,只要自己出面,把话说明,问题还不就解决了?因此便又听了下去。
宜鸾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怕他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