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令人望而生畏,虽不认识她是谁,但看她那下来时的身法,竟和铁喙姥姥一般无二,且功力不在铁喙姥姥之下,那将如何是好?
想着便低声向跛丐问道:“二师兄,这个人你也曾看见过吗?她并不是那老妖妇啊!”啵丐也摇了摇头,说是“不曾见过”但接下去却又说道:“可是这人的身法功力,怎的竟和那妖妇这等相像,如此一辙呢?”
说话时间,已见那人并未犹豫,便直驱对面壁下,向情丐等藏身之处,猛攻起来。
但见她双手荡处,石屑四散飞舞,轰隆之声,震得山谷齐呜。并且边攻边骂道:“死不掉的臭丫头和穷花子,你们以为这区区山洞,便是安全的所在,能保得住命吗?过去三天,算是你们侥幸,今天却再也容不得你们了。石洞一坡,看你们还能往那儿藏身?”
情丐也就传出了笑声说道:“这敢情是好,不过凭你这个夜盲,敢在日落以前,不退走吗?若要进走,这一个白天,又怎能便攻得破我老花子的这种石壁呢?老花子向不喜人之危,所以奉劝于你,还是少费这些力气的好,如若不然,便是你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老花子了。”
黑孩儿见两人的一番对答,明明眼前之人,便正是那铁喙姥姥,毫无疑义。
可是他记得铁喙姥姥乃是个头如骷髅,身躯臃肿,丑恶无比的怪物,那会一变而成为眼前这等的美貌?便是年龄也不相当,因此简直要对自己的眼睛,发生起怀疑来了。
那妖妇却已在笑着说道:“你祖奶奶就知道你们仗着这个,但老实告诉你们吧!你祖奶奶的宿疾,业已痊愈,你们还想挨着等那小畜生带着霹雳子回来吗?这是来不及的了,今天便是你们的毕命之期。”
接着便听到情丐“啊”了一声,想是也看到了老妖妇业已变形,对胡莲黛说道:“这妖妇果然已经恢复了旧日容颜了。”
胡莲黛这才开口说道:“果然不出我师父所料,我们等了她三天,便是为此,今日才以代天行诛了。”
言毕又对老妖妇说道:“靳如烟,你且略退一步,待老妇出来会你如何?”
铁喙姥姥一笑道:“你也知道再藏不住了吧?好!你祖奶奶依你,你出来受死好了。”说着真的伯向后退了二三丈远近。
铁喙姥姥之所以这样做法,一来是自信不怕胡莲黛能逃走,再则也是防着胡莲黛和情丐出洞之后,陡然动手,难以应付,所以人虽退下,依然功力暗蓄,作势待发。
同时那山洞之中,也就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黑孩儿紧张万分地看着,一颗心越跳越快,等到对面洞壁一开,情丐和胡莲黛双双出现之际,黑孩儿觉紧张得几吗叫出声来。
所幸跛丐早就防着他会如此,连忙仲于制住_r他,说道:“小师弟不可如此,且先看下去再说为是。”
黑孩儿汗出如泻地说道:“霹雳子还在我手中,还有什么有够制得住那妖妇呢?”
跛丐道:“令堂身有废疾,既敢破壁而出,当然有恃无恐,师弟切勿乱动,说不定会因此坏事,那就不好了。”
黑孩儿无可奈何,只好倒抽着口冷气,凝眸看去,但见他母亲坐在一辆小车上,由眇丐推出洞口,情丐则紧护在侧。
黑孩儿看到他母亲和师父的脸上,虽然都带着笑容,但仍难掩紧张忧虑之色,心下好生难过。
只是这时胡莲黛已开口向铁喙姥姥说道:“靳如烟,老妇找了你二十年,被你侥幸逃过,后来虽然算出你的下落,可是家师却说你还能对你丈夫临终之言,守信不亏,要老妇为你留条自新之路,以体我佛慈悲之心,但老妇与你,血海仇深,永世难忘,再三向家师要求,家师这才答应,许我在你背誓之时,再报前仇。因此老妇费尽心机。令我儿用霹雳子将你诱来此地,又容忍了三天,等你背誓,果然你一切都没出老妇意料之外,所以今天便是你的大限到了。”
铁喙姥姥听了,果然心惊,一时之间,竟被怔住了,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拿眼睛看定胡莲黛,一瞬不瞬,似乎想从胡莲黛的身上,哉出什么来似的。
笔者也就藉此把铁喙姥姥如何恢复容颜之事,向各位交代一番。
原来铁喙姥姥自从看到了霹雳子之后,并不知道这是胡莲黛所用诱敌之计,只想到霹雳子既然不在胡莲黛手中的,则报仇之事,便无顾忌,所以在那顷刻之间,立即决定,要上五莲峰去寻找胡莲黛算帐,并且急不待火地,只匆匆留下了几个字给虎面天王,随即一路南下。
她离开乌鼠,本无人知,但被虎面天王四面派人,到处寻找,这才传扬了开来。
消息落入丐帮耳中,情丐立刻知道,便转知胡莲黛。
胡莲黛当即向圆通神尼禀明,赶来云雨谷,和情丐相商,一切布置妥当之后,这才也故意发出消息。
铁喙姥姥在最初听到胡莲黛到了云雨谷的消息,倒也不免怀疑,但再一打听出黑孩儿业已西行,同时又认为与其到五莲峰去惹圆通神尼,则莫若到云雨谷来得便宜得多了,所以心中反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