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依着我劝,和我合作的好,秦家娃儿既已移情别恋,抛弃了你,那你又何必再为他守着呢?老老实实赶快定下心来修炼‘玄牝真经’,只要在一年之内,搜集到三百零六粒‘智珠’,天下便唯你我二人独尊了,这不是又玩了,又乐了,又做了正事,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白依云一点良知未泯,那肯便听她的,直说:“我不理你,我绝不能这样做,你强迫不了我。”
黑魔女笑道:“我当然不强迫于你,但你也应该知道,总会有人逼着你非这么做不可的。”
白依云道:“我不相信你的话。”
黑魔女笑道:“不信也由不了你啊!陆瑜这次为什么来找你?他对你是个什么样儿?你难道没想一想吗?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抱一老贼道已经看出我用了‘借躯附魂’之法,并且也怀疑到我是附寄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派陆瑜和另外许多人来,在明地暗里,监视着你的行动,刚才虽然你是真不知道,把陆瑜搪了过去,但陆瑜到落风坡问过回来,那公孙老儿的媳妇又会算,还不就把事情弄清楚了吗?到了那时,你该怎么办呢?”
白依云听了,果然万分地为难起来,又恨又怕,心中乱成一团糟,不知如何是好。
黑魔女笑道:“你还不信吗?他们已经有人来了,你但听听他们说着什么,不也就明白了吗?”
白依云凝神一听,果然听到树丛之外,有人在那儿说话,并且听出有陆瑜的声音在里面。心中一惊,连忙偷偷地用眼向外一瞧,便瞧见陆瑜和泯江渔隐茅笛风,正陪着反脸无情公孙楚,一同走了过来。
茅笛风正在说着:“现在看来,老魔头当然是附在她的身上无疑了,否则的话,她为什么不敢回三锅石旅店里去等你呢?”
公孙楚也道:“真儿她娘既然算出她在这座山里,便一定不会有错,找着她时,待老夫除掉她,也就是了。”
陆瑜忙拦住说道:“果真是她的话,老前辈却不能马上就对她下手呢?”
公孙楚道:“这是为何?”
陆瑜道:“家师说过,若是这样杀了她,仍难除掉老魔头的妖魂,必须擒将回去,由家师会同神僧、神尼,共运三昧真火,炼她七日七夜,才能够使她神形皆灭,永除后患。”
公孙楚道:“那也容易,有老夫在此,找到她时,还怕她能逃得了吗?”
白依云听了,直吓得冷汗夹背而下,连忙缩身藏好,忐忑难安。但仍不甘就此向黑魔女低头。
黑魔女便又笑道:“现在你明白了吧!只要你落入他们的手中,便必须受那七日炼魂之惨了。现在你既然不肯听我的劝告,而你又是醒着的,他们找的是你。这不关我的事,所以我暂时不扰乱于你,容你去思量着对付他们,等你实在觉得难以应付的时候,你来求我,我再帮你的忙好了。”言毕寂然。
白依云心中一想,的确不敢再和他们见面,因此提心吊胆地伏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所幸林深草密,公孙楚等没看到任何动静,便又说道:“反正她不过在此山中,咱们分头再去找好了,她绝不会跑得了的。”言毕分头而去。
白依云一想:“此处绝难容身了,还是赶快走吧!”想着便偷偷地走出林外,一看四面无人,连忙拔脚向山下飞奔。
那知才到山下,便听到陆瑜在身后叫道:“云姑娘,你不要跑,贫道有话对你说。”
白依云一听,亡魂皆冒,那里还敢回头,连忙使出全力,放开脚步,野兔子也似地向前飞奔。
陆瑜见唤她不应,顾不得再去招呼别人,忙不迭地,随后追赶。
可是黑魔女的妖魂附寄在白依云的体内,暗用“玄牝魔功”支持着,使白依云的脚下,快上了不少,因此陆瑜那里还能够追得上她,两下里相距,始终保持着十来丈远近。
两人这一阵追逐,恍如流星赶月一般,没上多久,便到了涪江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