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疲,难道是真的胜了那排风羽士吗?老夫不揣鄙陋,久已有心要领教你的掌力,今日有幸,便请赐教如何?如若自知不敌,便向老夫磕头认错,老夫也不为已甚,饶你一死就是。”
陆瑜至此,被逼得那里还能下台,也就变色喝道:“阁下既然有此雅兴,贫道说不得只好奉陪了,不过拳脚无眼,还望阁下自己当心。”
天河钓徒喝道:“少耍废话,你接招吧!”话才出口,双掌一错,左上右下,发出两股劲风,分向陆瑜上下两路,同时袭到。
陆瑜喝道:“来得好!”不闪不避,也发出双掌,分迎上下,硬接了天河钓徒一招。
这一击一接,两人立刻全都试出对方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因此谁也不敢大意轻敌,掌势一变,各以快打快,斗在一起,拳脚交错,人影纵横,杀了个难解难分。
直到泯江渔隐赶了过来看到,连忙飞步上前,横身解劝,这才把二人分开,埋怨说道:“都是自己人,为什么要动手呢?”
陆瑜便把追赶白依云,要船过江之事,说了一遍。
天河钓徒当然也有他的道理。
还是泯江渔隐把黑魔女“借躯附魂”之事说出,天河钓徒这才不再开口。
可是大家抬头向江中一看,白依云业已上了对岸,飞奔而去,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陆瑜知道追已无及,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她这一去,定然没入岷山之中,到那儿还能找她得到?只怕岷山一带之人,又不知道要遭多大的劫了!”
天河钓徒听了,心中虽然难受,但嘴上又那肯认错,接口说道:“老夫便去追寻于她,还怕她能犯怪吗?”说着便跳上船,解缆过江而去。
泯江渔隐知道他的脾气,绝拦阻不住,因此没加阻止,只对陆瑜说道:“道兄现在想怎么办呢”
陆瑜想了想说道:“事已如此,贫道还有何策?只有回去向家师和神僧报告去了。”
泯江渔隐道:“这样也好,老夫去追上申老哥,和他先去探听白姑娘下落,以后在镇江关会面联络吧!”
陆瑜同意,随即作别,各自上路,这且不表。
单说白依云渡过涪江,逃入氓山之中,直累得又饿又疲。
吃的事情,倒是容易解决,但就是不敢闭目休息,怕睡着过去,黑魔女又要去做那无耻之事。
所以虽然疲乏得要死,仍然不敢作休息的打算,只强自撑持着,在山中走来走去。
黑魔女当然也知道她的用意,不由笑着说道:“你这样硬撑下去,能撑多久呢?”
白依云赌气说道:“这不要你管!”
黑魔女道:“我不是要管你的事,而是在为你打算啊!你何不想想,万一这时再有人追了过来,你还能够逃得了吗?如果逃走不了,那七日炼魂之惨,又岂是你所能受得了的?”
白依云听了,吓得心胆俱寒,不由的停下步来。
黑魔女立刻又用一种极其迷惑的声音说道:“别再傻了,孩子,现在除了我能帮助你而外,是再没有任何人肯同情你的了,那你为什么还不为自己打算呢?好吧!你放心休息吧!我牺牲一夜,绝不活动,你也好好儿的去想一想,从明天开始,和我合作,去修‘玄牝大法’,然后才能有活命的希望呢?”言毕寂然。
白依云也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找了个地方,才一歪身,便已睡熟了,一觉醒来,已是天明。
可是黑魔女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说道:“好孩子,你多想想吧!我绝不勉强于你,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对时,我随时都准备着帮助于你就是。”
黑魔女嘴上虽然这样说法,但事实上却无时无刻地不在用“玄牝魔法”扰乱着白依云的心灵,并且不停地向白依云劝说。
古语说得好:“积非可以成是。”一次听来不信,二次听来生疑,三次听来,虽然是假的,也就变成是真的了。
所以白依云在黑魔女的不断劝说之下,心也就慢慢儿动摇起来,觉得黑魔女所说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
因此虽然没有马上便答应黑魔女,和黑魔女合作,但也就加紧用功,依着“玄牝真经”上的方法,逐步修炼起来。
“玄牝真经”本是邪道,一切都走的是邪路,所以白依云这一修炼之后,在不知不觉之中,心灵上也就受了影响,起了变化,老是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力量。在暗里驱使着自己,要自己去走邪路,直似片刻也容忍不住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