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的皮球脱了。她了解霍波波,他绝对不是在说笑。
白锡新却不屑道:“阿波,你真是脓包,竟敢咒我们死,当初选你当掌门人,是咱们老眼昏花。就算是程胜没有死,但手已残废,还能有多大能耐?”
霍波波说:“二师叔,你不但不是目睹透窗,而且老倒缩,江湖盲啦,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刀门的事吗?说出来准把你吓得尿裤底。”
霍波波一直对白锡新存有怨恨,尤其在他把程胜弄死后,更是恨死了他,因此对他说话,始终没好口气。
余达明叱道:“阿波,你对师叔讲话不可无礼。”
顿了下,又惊声说:“阿波,你可是说他就是刀魔金城宇的化身?”
霍波波道:“一个是刀魔;一个是霸刀,一样是刀,也差不了多少。十年前长白山一战,金城宇受到一百零八种暗毒,他就是大罗神仙,只怕也无法恢复武功了。”
余达明等人听了,同意点头。
霍波波继续说:“如果那个霸刀真的是程胜的话,是他命大,被刀魔所救,并得了刀魔的真传,所以他才会向唐天固下手。
唐天固的武功啥款,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清楚,连唐天固那样的武功,再加上七大派掌门的保护下,人头都丢了,咱们这里不是都完了吗?这些事我是亲自目睹看见,可没有吓你们。”
此话一出,仿佛是一记暴雷,只震得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余婉红担忧道:“波哥,现在怎么办?”
霍波波双肩一耸,说:“等死罗!”
“你…”霍波波波见余婉红眼眶红红,心不由软了下来,安慰她道:“卖老烦(别烦恼),女人烦恼容易老的。阿胜的个性我清楚。他恩怨分明,绝不会伤及无辜,我把全部弟子都调来保护你老爸和二师叔,使他无法下手,这不就没问题了。”
余婉红疑信:“真的没问题吗?”
“绝对。请相信你吧,还有你的武功可也不是膨风(吹牛)的。”
霍波波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连三成的把握也没有。
白锡新感慨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你们能保护我今天,难保他明天不来,保得了明天,难保后天,只是我不相信,就算他得到了刀魔的真传,难道凭咱们联手就摆平不了他吗?”
余达明目蕴精芒,喜叫:“是啊,凭咱们昆吾剑派现在的声望,一定可以的,阿鸡,你有没有意见?”
李阿鸡似乎很轻松,并没有因为程胜前来找碴而担忧,因为当年惩戒程胜时,他并不在派里,事后得知此事,却是痛苦万分。
只因程腾是他看着长大,在师兄弟里,就属他和程胜最投缘。
他扫了众人一眼,道:“大师兄,不是我要泄你们的气,阿胜若真的是月魔的传人,你们跟他拚,简直是鸡卵碰石头,依我之见,不如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白锡新冷哼一声,骂说:“你真是生鸡卵无,放鸡屎有。”
“鸡屎麻卡赢鸡仔肠(意奸鄙之人)。”
此言一出,众人心尖大大一震。
因为这句话不是他们任何一人说的,而是从外面传来。
须知,山前山后有四、五百昆吾剑派的弟子在守候,来人到了密室外,那些巡逻的人,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就凭这点轻功,已够令他们吓破胆。
“他还是找来了!”
余婉红几乎崩溃的叫着。
余达明和白锡新,都想到外面看个究竟,余婉红急忙阻止道:“你们千万别出去,让我先去看看!”
余达明和白锡新都知道,她对程胜仍有旧情,料想程胜还不致伤害她,所以放心让余婉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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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迷。
程胜就站在凄迷的夜色中。
“程胜,你真的来了!”
余婉红咬牙切齿,目中却又有说不出的爱和恨。
程胜这一次不但没有掩饰“程胜”两字,脸上也不再有易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浓浓的眉多情又无奈的眼神。
“霍夫人,你不应该来的。”
余婉红痛苦道:“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想杀老爸与白师叔,只有先把我和波哥杀掉,不然你就放弃复仇的念头,阿胜,你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