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强买强卖的模样。
车形已现,但是走的十分缓慢。
兰娃紧张说:“来啦!”
斯时,有人飞身迎了上去,大喝:“停车!”八里丹冷冷的道:“这是官眷马车,你敢拦路抢劫?”
他嘴里一面说,一面把缰绳交给了卡沙,车子并未依言停下,继续向前缓缓的行驶。
“嘿嘿!”拦在路中那人冷笑道:“想不到你这泥婆罗的番老儿也会摆官架子,识相的快把‘鸳鸯金锁’交出来,大爷就让你走路。”
八里丹两眼一瞪,说:“什么是‘鸳鸯金锁’?我从来也没听说过。”
忽又一人插嘴道:“你没听说过?我可不相信。”
言讫,从路边纵出两条人影,快似闪电般向八里丹扑去。
路中那人虽然拦阻在前,这时反而落后了一步,一见人抢先而动,他自然也不甘示弱,飞身向八里丹扑去。
八里丹目射凶光,眼看左右两条人影扑近“嘿”了一声,双掌疾吐,那两条人影距离他还有三尺,便被他从半空中震了下来,跌在地上,动也不动。
“啪!”地一声。
此时,那当先一人也已扑向八里丹,卡沙见状,马鞭一卷,硬把那人带起两三丈高,一跤重重摔落地。
八里丹和步沙一出手就重创了三人,马车并未停下,仍然向前奔驰。
突听一人大喝:“好狠毒的手法!”
声落人现,大道之中又现出五个人来。
八里丹目光电射,微晒道:“并不是我出手狠辣,只能怪你们这些人太脓包了,又不讲理。”
其中一人冷笑说:“这里并不是讲理的地方,只要你交出鸳鸯金锁,万事皆休,不然就死定啦!”
八里丹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仰头大笑道:“哈哈——可笑,可笑,太可笑了,我只道中原乃是礼义之邦,谁知都是些蛮不讲理的人,碧眼老君这家伙实在多事,替我招来这么多的麻烦。”
他似在感叹,但马车仍在前行。
“啊!”那五人大感不耐,最右侧的人,暴喝-声,撩起长剑直向前面的马刺去。
他想的十分周到,与其要拦住马车,倒不如先把马刺死,怎知他一剑刺出,卡沙的马鞭已卷了过来。
另外四人也毫无怠慢,挥剑向八里丹攻去。
他的掌劲本来就很猛烈,这时居高临下,掌风更是强大惊人,那四人乍觉剑身一阵颤抖,慌忙向后退去。
卡沙适时一鞭缠住了那人,一扯一带,长剑便脱手悦出。
八里丹脸露轻蔑之色,说:“我以为来的都是什么高人,不过是九流角色,失望透了。”
一语甫落,突然传来一声冷嗤。
八里丹心中微微一动,转脸望去,车蓬上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老道,那老道长髯飘胸,背插长剑,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八里丹见那老道轻功了得,连忙抱拳道:“道长何来?”
那老道冷冷的说:“贫道来自昆仑,道号‘古松’,刚才听施主之言,似乎把我中原武林视若无物,故尔才现身请教。”
八里丹含笑回答:“言出无心,听者有意,我在这里陪个不是。”
古松道长摇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非施主承认是小人,贫道即可不究既往。”
八里丹神色阴沉,说:“道长未免欺人太甚,说句老实话,你刚才之言不过是借口,事实还不是为了鸳鸯金锁。”
古松道长抚髯,笑颜和蔼,道:“你说得很对,贫道若不是为了鸳鸯金锁,又怎么跋涉千里?”
八里丹大笑,说:“哈哈,道长快人快语,教人听了也痛快,不过我要说句实话,你们都上了碧眼老君那老家伙的愚弄,鸳鸯金锁并不在我这里!”
古松道长莞尔道:“贫道也相信施主的话,只是施主能不能让贫道瞧瞧车内之人?”
八里丹脸色骤变,不悦说:“车里的人是敝国公主,道长乃是出家人,只怕有些不便。”
古松道长道:“这样看来,鸳鸯金锁必在车内无疑了。”
八里丹态度坚决,说:“我已说过不在,道长如若不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古松道长道:“那么,贫道只好得罪了。”
说完,由背后拔出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