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放过我,我古剑宇也放不过他!”
“可是…”
“可是在下失败过是吗?”
“不!不!我说他俩都是惹不起的…”
“我也不好惹!”
司马小玉急道:“万一他二人连手?”
古剑宇道:“在下求之不得!”
“你…”“姑娘只管走!在下决不走,师门的梁子,父亲的恩怨,我有义务要了结,也有权利去担当!”
他二人初时细语呢喃,后来,古剑宇的声音已越来越高。
“南令北幡”双双警觉,两人不红而同的虚点一招分了开来,而且互相望了一眼,并肩而立。
先前拚死活的对头,此刻在利害相关之下,有了共同的默契,一瞥之后,两人会意的心照不宣。
司马小玉一见,不由道:“果然不出所料,你看!”
古剑宇冷冷一笑道:“谢谢姑娘!”
“此时他二人功力未复,走还来得及,量他们追赶不上。”
“逃得了今天,逃不掉以后,以后在下不能离开江湖!”
“对!趁此时他二人…”
“在下绝不乘人之危!”
“那你…”“要与他二人公平竞争,凭真章实学!”
古剑宇说着,扬声一笑道:“姑娘要是不走,代在下看着些儿!”
说完,人如一阵轻烟,已穿身到了“南令北幡”身前丈余之处,渊停岳峙,朗声喝道:“两位也累了吧!”
“南令北幡”同是一震,一个震幡横胸,一个分掌护穴,然而,勉强得很,四道眼眸之中,都有一层怯意。
此时“鬼首铁令”呼延冲不似先前狂笑如雷,仅只是干咳一声道:“嗯!你打算怎么样?”
“旋风幡”关君豪也强打精神道:“不是关某插手,你此时焉有活命!”他的话意之中,隐隐露出施惠求报之词。
古剑宇淡淡一笑道:“师仇徒承,父债子还,在下要替师门了怨,为父母报仇!”
“趁我们…”
“住口!在下绝不是这等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要怎样!”
“让你二人连手,两桩恩仇一场结!”
“就在此时?”
“古某自有安排,你二人坐下来,自管运功调息,古某为你二人护法,何时功力恢复,何时公平决斗!”
人影一飘,司马小玉突然大叫道:“且慢!”
喊,焦急异常的面对古剑宇道:“天下哪有这等事?”
古剑宇淡淡一笑道:“古某专做别人不愿做的事!”
“我乃是…”
“姑娘一片好心,在下心领!”
他不顾司马小玉的阻挡,面向“南令北幡”挥手道:“快!运功调息,在下一向是出言必随的!”
“鬼首铁令”呼延冲怪眼眨动,看了“旋风幡”一眼之后,低声道:“这娃娃究竟在弄什么鬼?”
“旋风幡”关君豪也低声道:“敢莫趁我们调功入定之际…”
古剑宇功力既高,耳目之聪见,冷冷的喝道:“下流,又亏你们在江湖上充字号,‘南令北幡’是怎么成名的,放心!在下若是乘人这危,此时动手取你们之命反掌之易!”
此刻——“南令北幡”真是尴尬异常。
走,料定跑不出古剑宇的脚程,而且名誉攸关,不走,此时内力消耗已到山穷水尽,势非调息不可。
调息!真怕!
须知,练功之人,运功入定,如同蛇虫冬眠一般,三岁童子抻指一戳,也可断送性命,少则走火入魔,落得个残废。
岂有在敌人当前,运功调息之理,可是,古剑宇已一迭连声的催促道:“快!快!捱什么!在下要不耐烦了!”
“南令北幡”互望了一眼,无可奈何的跌坐下来,同声向古剑宇道:“我们这条命交给你了!”
古剑宇冷冷一笑道:“哼!那是你们功力复原以后的事!”
“南令”“北幡”在万不得已之下,两人只得背靠着背跌坐下来,闭目垂睛,双双调息运功。
古剑宇果然一心一意的插腰而立,四人燎哨,司马小玉睁着一双奇异的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空气一片深寂得连一片落叶坠地也清楚的听得见。
忽而,山雨欲来风满楼。
暗暗的,蕴藏着无限的杀机。
因为,一场生死的搏斗,正在孕育,正在一步步的接近。
司马小玉深知古剑宇的性情,她不敢这时劝告他,怕他因此小看了自己,怕他因此会对她蔑视。
可是,她更怕的是“南令”“北幡”功力复原之后双双连手,这一南一北的高手一连手,势必…
她不敢想这事的后果,悲惨的结局。
因为,在她心目之中,对古剑宇的印象太深了,古剑宇虽然不知道他在司马小玉心中的重要性。
可是,司马小玉视古剑宇,简直是自己生命的全部,一个少女对心头喜爱的人,是何等的忧心。
而且“南令”“北幡”也真的是了不起的人物。
她终于忍不住了,抢走几步,以企求的口吻,向古剑宇道:“古相公!你真的等到他二人功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