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十字形的金刀一举,神色一整,义无反顾的道:“我立刻毁容绝情,永世不出苦心岩!”
“姑娘…”
“你只是一句话,不要多费功夫!”
“在下实在有难处!”
“好!我说过人各有志!”
她一扬手中金刀,就向脸…
“慢!”古剑宇大吃一惊,抢步上前,猿臂舒处,抓住了她执刀的手腕,只是分寸之差,没有割在脸上。
徐凤湘哀怨欲绝,不胜凄楚的呜咽道:“你为什么要拦阻我?”
“在下有考虑之处!”
这并不是古剑宇有回心转意之余地。
只因,他的来意原是劝徐凤湘回家与老父团聚,要是在他没来之前,徐凤湘已毁容绝情,可以另作别论。
或是在他走了之后,徐凤湘再行毁容,他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当着他的面前毁去花容,这可就落个我虽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遗憾,无法向徐人龙交待。
有了这个顾忌,他握紧徐凤湘的手一抖。
“呛当!”金刀落地,古剑宇大声道:“姑娘!此时不是谈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纵然论及嫁娶,也必要有老堡主之命,才是名正言顺!”
“我爹他…”
“老堡主等待在下回音,一切回堡再说吧!”
徐凤湘口中说着,左手一并二指,已经快如闪电的点向徐凤湘的睡穴,口中道:“得罪了!”
“啊!”徐凤湘半声娇呼,垂颈睡去。
古剑宇握她的右手没放,用力一提,将她夹在腋下,弹身一跃三丈,绕过前峰,循原路直向飞天堡奔去。
日崦西山,薄暮时分。
古剑宇挟徐凤湘飞云出岫似的,迅速出了苦心岩山区,趁着夜色,披星戴月的向飞天堡赶去。
足足走了三更之后,已到了飞天堡。
“什么人?”
劲风疾扑,堡内同六个劲装汉子,正是飞天堡二十八宿高手中的六人。
他们一看古剑宇到来,不由倒退三步,霍地分散开来,六柄长剑出鞘,个个起势待发,其中一个仰天捏唇,发出声刺耳长哨。
哨声甫落。
堡墙上人影突现。
嗖嗖风响,二十八宿俱已到齐。
银影电射“银衣追魂”徐人龙也现身到了场子。
古剑宇抢着道:“老堡主!幸不辱命,令媛在此!”
“银衣追魂”徐人龙不由一呆,失声道:“你…去过苦心岩?”
“是的!”
“见到了‘断肠鬼婆’?”
古剑宇不由奇怪,私忖:“不关心女儿,光是问这些不关紧要的事则甚?”
想着,连连颔首,道:“喏!徐姑娘随在下回来了!”
谁知“银衣追魂”徐人龙面色死灰,追逼一步道:“你真的去了苦心岩,见到了断肠鬼婆?”
“这假不了,徐姑娘是真的!”
“银衣追魂”徐人龙缓缓的接过女儿,一双眼神疑惑重生的,仍然盯在古剑宇的脸上,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进入苦心岩的男子,居然全身而出,实在…”
古剑宇不耐的道:“难道老堡主希望在下死在断肠鬼婆的‘断肠功’下?”
“这…”“银衣追魂”徐人龙的老脸如同喷眼神闪烁不定!
因为,古剑宇的一句无心之言,可逄是说到他的心中去了,也可以说是无形揭开了他的假面具。
在他的心目中。
女儿既去了苦心岩,已成的事实,放眼武林,谁也别想去捋“断肠鬼婆”的虎颈而去要人。
所以,他想出个“借刀杀人”之计,激动古剑宇,也不过是存心要他去送死而已,怎会想到他真的把人救回来。
他惊讶的忘了自己手中抱的女儿是死是活,迫不及待的问道:“断肠鬼婆任由你来去自如!”
“没那么容易,在下与她较量了一手!”
“较量了一手?你同她?”
“呃!互换了三招!”
“真的?”
“真的!”
“这有什么出奇,堡主要大惊小怪!”
徐人龙的脸色更加难看,但口中却完全没忘记追问:“结果如何?”
“没有输赢!”
“啊呀!你是…”
“令嫒不愿回来,在下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睡穴,老堡主,你劳动一下代她解开,在下去了!”
古剑宇不愿与他多说,语落,人已返身倒提,火爆也似的陡然上射三丈,凌虚一横身子,如同一支海燕,掠去十丈左右。
东方泛白,天色欲明。
眼前一片红杨树林,林后一条淙淙溪流,石级小桥,横卧河上,过了桥,不远之处片片黑压压的房屋,像是座市镇。
古剑宇衣不解带,水米不进已有两日。
他打量了一下,想就着溪水洗个脸,先行在杨树林中休息一阵,以利调息在苦心岩所受的震伤。
心动意随,收束功力,直向红杨树林落去。
“迎候少侠!”如雷一声大吼!红杨树林之中,一排站着十二个红衣怪人。
原来是“禁林”之中的“红煞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