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焦急道:“广大法师的‘小九阳功’在少林寺首居一指,非常辣手!”
古剑宇依旧无动于衷道:“未必是对着我而来,因为我与他风马牛不相及!他有什么理由找我…”
不料——一言未了。
窗子突然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映在纱窗之上,同时洪钟似的一声:“阿弥陀佛!洒家的理由光明正大!”
三人不由同时一惊,正待跃身…
“三位稍安勿燥,容洒家说明来意!”高大和尚身躯移动,便已由窗前进入明间,当门而立。
古剑宇首先跨出房门。
这时,他才看清“千手如来”广大法师的相貌。
除了高逾常人虎背熊腰之外,光头发亮,留下九个乌紫的戒疤,板刷眉,铜铃眼,鼻如悬胆,蟹面狮口,少见的一付凶像。
披着一幅火红的袈裟,如同染红的半截佛塔。
古剑宇打量了一阵之后,朗声道:“大师父敢莫是‘千手如来’!”
“正是洒家!”
“素不相识,追踪在下有何见教?”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尽在有缘人!”
古剑宇有些不耐其烦,语含讽刺的道:“大法师敢莫是前来募化的!”
不料——“千手如来”闷雷似的一笑道:“哈哈哈哈!被小施主猜到了,洒家正是向小施主募化而来!”
“啊!在下过路之人,此身以外无长物!”
“小施主!太谦了!”
“千手如来”说着,一跨步迈过门槛,不让自进,大眼一扫古剑宇道:“小施主身上所怀的不世奇珍,旷古瑰宝,怎说此身以外无长物!”
“你指的是什么?”
“小施主的那面‘紫金神镜’!”
“你要募化我这面‘紫金神镜’?”
“洒家正有此意!”
“哈哈哈哈哈…”古剑宇怒极反笑。
那笑声震得屋瓦吱吱发声,然后面色一沉,不悦的道:“这并不难!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
“小施主指的是什么!”
“要看手上的功夫,不能光凭这么三言两语!”古剑宇说着,已经暗自运功戒备,双腕微扬。
谁知“千手如来”广大,却神情自然至极,淡淡的毫不作色道:“这个当然!”
“古某候教!”古剑宇脚下一退七尺,迎门作势。
“千手如来”忙不迭的摇手道:“慢来!此时此地都不合适!”
“要等何时何地?”
“今晚二更之后,三更以前,洒家在城北‘红燕沟’候教,有关‘紫金神镜’属谁,到时再见分晓!”
古剑宇尚未回答,眼前红影一晃“千手如来”的庞大身子,竟如鬼魅一般,一闪出厅门,不见踪影。
因此,他沮丧之至,怅然立在门前,一时发起呆来。
繁星满天,残月如钩。
古剑宇在前“千面狐仙”梁伊芸与司马小玉尾随出了客店,三人鱼贯划过沉静的夜空,向城北泻去。
红燕沟就在城北不远。
一片起伏的荒草坡前。
“千手如来”广大,却早已负手迎风而立,袈裟飘飘,衣角猎猎,他朗声大叫道:“小施主,洒家候驾半刻了?”
古剑宇有了客店的经验,特别小心谨慎,但心中一腔怒火,实在难以按奈,没好气的道:“划出道子来啦!”
“千手如来”广大却慢条斯礼的道:“事急无功,先把话说明!”
“古某不善饶舌,紫金神镜现在身旁,胜我者立刻可取,万一不胜,哼哼!在下也不是好欺的!”
“当然!”
“动手好啦!”
“听我把话说明!”
古剑宇不耐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千手如来”道:“紫金神镜乃是大漠神驼的遗物,小施主必知道了。”
“古某知道!不劳挂怀!”
“千手如来”不由淡淡咧嘴一笑道:“只怕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古剑宇好胜心切,见“千手如来”阴沉沉,越发引起不耐,沉声道:“在下不问其一其二,既然要紫金神镜,必有惊人的艺业!”
“千手如来”依旧娓娓而谈道:“大漠神驼本是佛教中人,因此紫金神镜也算是佛门禅宝!”
“只要胜过古某,佛门不佛门完全无关。”
“紫金神镜落于七杀魔君之手,他由于根基来至魔道,不能渗透禅门,也就不能发挥神镜的神力!”
古剑宇嘲笑道:“你的意思是只有交给你,才不埋没这旷世瑰宝!”
谁知“千手如来”庄容道:“洒家正有此意!”
“叫古某好笑!”
“洒家一片真言!”
“古某只服真功,不信真言!”
“的的确确令师‘七杀魔王’只发挥‘紫金神镜’的‘阴’面工夫,对它的‘阳’面力道无从渗透!”
“你能?”
“洒家‘九阳功力’足堪胜任!”
“不要唠叨,也不要阴阳瞎扯!手底下见!”
“硬要洒家动手!”
“除非你不打神镜的歪主意!”
“小施主!你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