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和为贵嘛!”
区冉点点头,道:“多谢师父,弟子将你的话铭记在心,不到了不得已,弟子绝不杀人!”
都喻哈哈笑道:“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徒弟,走,去佛龙寺!”
浓墨似的夜幕,很快吞噬了他们的身影。
“啪叭,啪叭。”
这是斧子劈柴的声音。
区冉正在佛龙寺柴房前,有气无力地抡着斧子。
他擦擦满头的汗,嘟嚷道:“唉,真没劲,整天劈柴,也不知何时才能了结!”
他低头看了看绑在腿上的装满铅的布袋,道:“哎,这玩艺绑在腿上都三个月了,也不知师父在玩什么花样!”
傍晚,都喻大师背着双手,溜达着走了过来,问道:“徒儿,柴砍完了吗?”
区冉点头道:“好,丢下斧子,原地蹦上百下。”
都喻眯着眼,道:“徒儿,你的弹跳大有长进,你知道吗,师父很开心的?”
区冉哭丧着脸,道:“师父,我每天都这么干,你到底是在教我什么功夫呢?”
都喻道:“看你这般火侯,已是差不多了,告诉你吧,徒儿,你看好了!“了”字音尚未绝,都喻已然拔地而起,飞上一丈来高;轻若鸿毛似地站在一根只有拇指短的树枝上。”
区冉看在眼里,惊道:“哇呀,师父!你飞这么高,吃力吗?”
都喻大师飘然落下,笑道:“吃力?不不不,只要你肯用功,掌握其中的奥妙,跃这点高是不成问题的!”
区冉急问道:“那么师父,我何时能学呢?”
都喻大师微微一笑道:“徒儿,随我来,师父今晚就教你。”
区冉兴奋地道:“真的,好,师父,师父,好,嘿嘿,嘿嘿嘿…”都喻望着区冉那付傻样,心里泛起阵阵爱的微波。
区冉随着都喻大师来到佛龙寺的练功密室,都喻指着一块蓝色的蒲圈道:“徒儿,你坐在那上面闭上眼,将双手合十,置于胸前,我不叫‘好’,你千万别动!”
区冉满腹狐疑地看着都喻,往蒲圈上一坐,双手在胸前合十,心道:“这老和尚胡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说我在这里坐上一会儿,便能蹦三丈来高,该不会是这和尚在耍弄我吧!”
正思忖间,忽听都喻的声音道:“徒儿,你可千万别动,也万万不可睁眼偷看,切记,切记!”
区冉紧闭双眼,道:“师父,你尽管放心,就是天蹋下来,我也只当不知道!”
都喻道:“这就好,这就好!”密室一片沉寂。
区冉端坐在蒲圈上,隐隐感到一股异常大的压力在慢慢地迫向自己,而且这股压力越来越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滋…,”区冉受不了地感觉到自己的两臂如同被两把钢刀扎了一下一般,痛彻全身。”
区冉想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都喻嘱咐自己时的那种安然诚恳的神态,便一咬牙,挺了下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区冉的腮帮子往下流。
慢慢地,区冉觉得不那么痛了,倒是觉得体内有股热腾腾的气流,如同江河之水一般,不停地流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区冉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都被这股气流顶得根根站立起来。
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光景,区冉忽觉身体一阵轻松,整个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时,他耳边又响起都喻大师的声音道:“徒…徒儿,你…可…可以活…活动了!”
声音极其微弱,宛如从病人的嘴里吐出的。
区冉心中一紧,忙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都喻大师。
都喻大师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胸脯起伏不定,似在喘着粗气。
区冉见状,大惊失色,从蒲圈上一弹而起,快步走到都喻身旁,急促地问道:“师父,师父,你…你这是怎么了?”
都喻大师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徒儿,别担心师父,师父我没什么大碍,稍休息片刻就行的,你先出去吧!”
区冉呆呵呵地望着都喻道:“师父,这,这…”都喻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