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喻望着他,呵呵笑道:“徒儿,牛皮吹炸了吧?你瞧瞧,手掌肿得那么高,这还算便宜你了,没将人的手掌打裂!”
区冉捂着手,苦着脸道:“师父,我没吹牛,刚才明明是我打碎了那块方砖的嘛!”
都喻笑道:“徒儿,那是你刚才怒发冲冠,才将体内潜能发挥出来,这回你心平气和,便是你拍上一百掌,也打不碎这方砖!”
区冉问道:“真的?师父,那这是为何?”
都喻道:“一个人,即使是不懂武功,可是在狂怒时,也能暴发出比平时高出许多的潜能,而刚才我已向你体内输进了有二十年修为的内力,刚才你肯定是大发雷霆,盛怒之下,拍碎了这块方砖的。
区冉似乎有些明白微微点头,同意师父的说法,接着说道:“师父,徒儿突然对这武有非常高的兴趣,请师父快点教会我武功。”
都喻摇摇头道:“不对,你在骗我,以你的性格,你是不会那么快变的,可是你既然不愿告诉我真情,我也就不多问了,从今往后,我教你如何用你的内力,三年后,我保你在江湖上成为一流高手。”
区冉道:“谢谢师父,只怕徒儿我不是那块料!”
都喻笑道:“不怕不怕,我都喻有此量,才敢说这种话的呢!”
说罢,甩着大袖子,朗声大笑着走向禅院。
区冉抚摸着红肿的手掌,满腹狐疑地望着都喻的背影,心里猜测着都喻大师将来会如何教他功夫。”
一个月的光阴,仿佛就在瞬间,已然消逝了。
可是这一个月,对区冉来说,却如同过于一年。
每天,除了行功几周之外,便是练那些在他看来是枯燥无味的最简单的拳法招式。
这天,区冉练得累了,便倚在一棵大树上,望着天空发呆。
树林中,传来-一阵阵的鸟鸣,那欢快的声调,简直就像是故意挑逗区冉似的。
区冉望着小鸟,心道:“鸟儿啊,你可比我好多了,你看你多快活,不像我,天天得受这种苦,而且还得要受上三年。”
想到三年,他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猛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他一拍巴掌,自语道:“对!逃跑,哈哈,师父,不是我不孝,而是我一来无用,二来实在觉得太无聊,待我玩够了再回来!”
想到这,他四下看看,然后认准一个方向飞跑而去。
跑出一程,他停下脚喘了喘气,心道:“唉,急什么,慢慢走也来得及,反正师父出去采药了。哎,不行,我得留个条子才是,免得师父担心。”
于是,他又返回来,用石头在地上写道:“对不起师父,我出去玩几天,别担心。”
写完,他再一次逍逝在林海中。
走了两个时辰,区冉方才看见官道。
他甩开双腿,奔上官道,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充满了他的心肺。
他抬头看看,天已将黑,左右瞧瞧,不见有一处落小镇。他略略思索片刻,索性向左一转,沿着官道走了下去。
不知不觉地,三十里地已经走了下来,此刻,区冉觉得腹内饥饿难当了,他鼓鼓劲,自语道:“朋友,坚持住,再走十里八里的,肯定会有酒店什么的,届时一定可以吃个够!”
他紧了紧腰带,哼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小调,气昂昂地走着。
大约走下十来里路,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路边,显处有一家客栈。那客栈还不算小,大门前竖起一根高高的竹竿,竹竿上挑着五个灯笼,灯笼上书有‘全聚德客栈’的字样。
区冉一见有客栈,急走几步,跨进门去。
他寻了个空位,坐下便嚷道:“小二,小二,来十个馒头,四碟好菜!”
店小二应道:“好啦,客官请稍候,饭莱这就来!”
藉着上菜的空隙,区冉上下瞧瞧客栈。
客栈内没有多少人,稀稀落落的,更显得这座客栈的空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