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仔细。
当区冉闯了祸,也都是余正海一人承担。
区冉现在好后悔,后悔自己当年不该不学武功,后悔自己总是想尽办法来捉弄余正海。
区冉哭得伤心,哭得悲惨。
虽说余正海的身份是区冉的仆从,可是区冉心里早已将他当作自己的亲人。
这哭声,凄厉厉,冷兮兮的哭声,久久地回荡在山间,在所有人的心田。
半山腰,竖起了座新坟。
区冉同萧道吟跪在墓前,默默地流泪。
古厉行站在他们身后,也只觉得鼻子发酸眼发涩。
区冉往坟上放了一把土,说道:“余护院,这儿风水好,你若冷了,还可以出来晒太阳,余护院,你一生节俭,可是回到了那里,若是缺钱花,你尽管说一声,我会送给你的!”
说罢,站起身,拉起萧道吟,道:“萧捕头,我们走,别打扰余护院休息!”
萧道吟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道:“余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少爷的!”
区冉感激地看了眼萧道吟,一步三回头,同萧道吟,古厉行一道,缓缓走下山。
走出十里多地,区冉一句话也没说,若放在平时。他准要说个没完。
古厉行叹了口气,道:“冉儿,别再想那么多了,余正海死的值,死得壮烈,冉几,我们应当做些事来回报他。”
区冉道:“古前辈,余护院是我害死的,我害的。”
古厉行道:“冉儿,你这话可说岔了,余正海的确是为了救你,但你想想,他这是为了什么?冉儿,余正海是带着笑死的,这便说明,他将一切的希望已然托负到你的身上,你不应该一天到晚萎缩不振,那样,你可辜负了余正海的一片心了!”
区冉点点道:“古前辈,我不会辜负他的,这趟去京城,我不夺回珠身金面马,我就不是人!”
古厉行道:“对啦,这才是区冉的真面目嘛,冉儿,我且问你,你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区冉道:“这倒还没有,不过,我会想好的,而且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
萧道吟道:“对啦少爷,我想起一个人来,老爷生平的密友刑部尚书大人,你难道忘了?”
区冉道:“对啊!我怎么一下子忘了,多亏萧捕头提醒,对,找齐叔叔去!”
古厉行道:“什么?找刑部尚书?乖乖,你怎么尽想着找这些个成天花天酒地的大老爷?”
区冉道:“古前辈,你有所不知,这刑部尚书乃是个清官,和那些成天吃饱了没事,尽想着去害人的昏官不同的。”
萧道吟道:“古前辈官场虽是昏暗,可是总还是有清官的!”
古厉行道:“唉,你们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到时你们会明白我说得是对是错。”
区冉道:“古前辈,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百足门到底是黑是白?”
古厉行道:“百足门,噢,你问我这个,百足门呢,按说他们是白道上的,他们专杀恶霸昏君,百足门的弟子,便都是穷苦出身,咦,你问这个问题干嘛?”
区冉恨恨地道:“百足门杀了我全家!”
古厉行一楞,道:“什么?杀了你全家?那你爹定是昏官。”
区冉大声道:“不,我爹从不贪赃枉法!”
萧道吟道:“古前辈,你若说我们老爷是昏官,那你可就错了,我们老爷为官一十载,从未贪过一文钱,否则,不会才做到知府,再有,老爷一到洛州便厉精团治,使洛州府的百姓安居乐业。”
古厉行道:“那这就怪了,照理说,百足门会与你家过不去的,难道说…”
区冉接过话头,道:“他们肯定变了!”
古厉行摇遥头,道:“不可能,百足门的掌门刘子云我非常了解,只要有他在,百足门就绝不可能变,倒是有一个可能性较大。”
区冉和萧道吟齐声问道:“什么可能性最大?”
古厉行沉吟片刻,道:“受人利用的可能性最大!”
区冉沉思道:“当然是与我家有仇的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