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么说,手却暗中紧扣着剑簧。
凭他多年的经验,他断定夜鸟惊飞,意味着四周有什么情况。
为防不测,他将区冉搅到怀里。
将走几步,一阵衣袂之声。
两条白影,如大鸟一般,相对而飞,手中似扬长避短着样东西。
萧道吟见状,急施身跃起,在那两个白衣人相交的一刹那,长剑出鞘,直刺向两人。
“卟”一条血剑射出,一名白衣人如同断线风筝,颓然坠地。
萧道吟并未就此罢手,脚一点地,又扑向另一名白衣人。
就在他刚要出剑之际,侧旁钻出一名白衣人,一挥手,撒出一张黑乎乎的网罩,罩向萧道吟。
萧道吟见势不妙,急一转身,飘然飞向一边,躲开罩向他的黑网。
脚刚着地,猛听区冉一声惊惨地呼号,萧道吟心中一紧,疾侧目观瞧。
只见区冉被一条手腕般粗的大蛇缠着,旁边还有两名白衣人哼哼地怪笑着。
萧道吟大叫道:“杂种,放开我家少爷!”
长剑一搅,寒光裹着人影,一齐泻向那两名白衣人。
蓦然,他觉得撞到了一样什么东西。
这东西,似软非软,挣不脱摆不开。
等他缓过神来,才知道自己也被一条大蛇紧紧缠着。
一时间,树上,草堆中,竟一下跃出十来名白衣人,围着区冉和萧道吟,发出阵阵刺耳的怪笑。
区冉见此情景,心道:“完了,还谈什么夺宝,妈的,这群妖怪,抓住老子就像抓住唐僧似的,唉,他们竟不知道,如此吓唬我,即使是我死了,肉也是酸的。”
熟知,他由于太失望,竟失口将‘即使是我死了,肉也是酸的’,这句话说出来。
一名岁数较大的白衣人闻言,朗声笑道:“小子,你还真有英豪风度,死到临头还能说出笑话!”
区冉睁开一双眼,看了看面前的白衣人,道:“我说笑话了吗?老子,这会儿只想吃了你们!”
那白衣人听了,纵声大笑道:“哈哈,好小子,有种,你真有种,来人,给我将他们押走!”
过来几名白衣人,将他们五花大绑,然后,用黑布蒙上他们眼睛将他们一挟,齐声喝道:“走!”
区冉这会儿反倒不慌了,嗤笑道:“喂,孩子们,蒙着老子的眼睛干嘛,难道怕我看见你们的尊容?”
没有人理他。
区冉摇摇头,道:“哎呀,孩子们,你们如此挟着我,岂不将我骨头都挟散了,到时我变成一堆…”
话未说完,区冉顿觉口中被塞进一样又粘又凉的东西。
区冉也无法说话,只有鼻子里能发出一些哼声。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区冉觉得发花的眼睛,四下看了看。
这是一个大堂,正中间的豹皮椅上,端坐着一名老者,脸上刺有红、青、蓝三色相间的蜈蚣。
在他的两侧边各立着两名面上刺有青色是蜈蚣的中年汉子,身后,站着一名脸上刺有蓝色蜈蚣的大个,区冉认出那便是苗四俊。
大堂两侧,各立着一排脸上刺有红色蜈蚣的人。
区冉看了看那些白衣人,又瞧了瞧他们的脸,这才明白,他们全都是百足门的人。
那些白衣人放下区冉和萧道吟,对着豹皮椅上端坐着的老人一揖到地,道:“禀师爷,我们将这两人全部擒回!”
那老人缓缓道:“好,你们辛苦了,歇息去吧!”
白衣人转身出去了。
区冉看了看那老人脸上的蜈蚣,又看了看其他人,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
正思忖间,有人喝道:“大胆狂徒,见本门掌门,竟敢不跪?”
萧道吟面如死水,动也不动。
区冉却在堂上走了几步,笑道:“呵呵,要我下跪,你们有这个份吗?别说你们,就是皇帝老子坐在这地方,我也不会跪的!”
话音刚落,过来几名弟子,抬脚便踹区冉与萧道吟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