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火中莲珠的药力才可以练成!”
她轻颦苦笑,一折身,亦飘然自窗而出。
窗外,正是向晚时分,老长一道云彩正横斜过天穹。
大舞轻轻一叹,起身,小抬步到了京千灵座前。
伊人缓缓立起,双眸自有两行激动深感的热泪滴滑。
一阵两心相许尽在无言执手。大舞一笑,为良久沉静轻轻划破:“渔村半月,总想的是你…”姑娘人家心中一热一喜,娇着:“半月以来,何尝不是日日想思,夜夜难眠?望有一日出梦相逢?”
大舞嘴角一笑,道:“我知道…”
他知道,因为心有灵,灵动而意生。
是以,李商隐的“身无彩凤双羽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诚不欺人。
伊人小抬眉,眸子里尽是坚定。大舞方愕然间,只见京千灵拉挽水袖,露出了上臂。
臂,尽多利刃划痕,一痕一血,好深。
利刃,想是昔年北斗先生那柄剑所打造的北斗薄刃!
血痕,却是伊人最深思念,唯以刃划破来忍!
“何必?”
“无法止…”
“我之罪…”
“不是-。是有情生,生有情,忍不得的…”
“这不是叫我痛嘛?”
“你心痛?”
“是…。”
“你若死,我心更痛。”她道:“这十五刀算什么?”
这间木屋就如同你在那一座山里常常可见的那般,寻常的很。
看看屋檐下左侧,那一堆堆的薪材,自是想着平常樵夫住所。再看看有些老杉掉了的木柱,更显得泛常。
“呀”的一声响,木门夹着生的“卡”、“卡”之声推了开来。当先的是冲鼻的酒气。
“小子,今天的天气好极了…”邓摘命跨了出来,对里头叫道:“出来晒晒日头暖和一阵吧…。”
屋里,阴阴暗暗的,就那几道阳光穿透破洞的壁板儿,一道道映着灰尘有明有暗,看不清里头的那人。
一阵哼声带着碰桌撞椅的杂音,叶浓衣狼狈的走出了门外。
这一露面有阳光之下,不由得令人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昔日那位锦衣玉袍的名门公子叶浓衣?
邓摘命大笑,不顾叶浓衣投来愤恨的眼光,哼道:“叶小子-,怎样?邙山一个月可过得惯?”
邙山,正位于洛阳西北百里的一座名山。
据传,古之仙人曾多位在此做更深一层的习道修炼。而后登上大罗金仙,数有十又二。
这厢的叶浓衣一身着的可与邓摘命差不多,原本光鲜亮丽的金绣绸锦袍已是又破又抽丝的,恍若乞丐儿充数着门面。
当然,那一套衣物着了一个月不换不洗的,除了脏破之外,还有的便是臭!
邓摘命大笑,看那叶浓衣一脸的胡轧,摇头道:“小子-,你这当儿看起来可英伟多了,那像以往一般姑娘模样,恁的没半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挺着…”
叶浓衣喉头咕噜一响,乾哑低沉着道:“邓摘命-,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少爷不理会你。
哼、哼-,如果让少爷洗个澡这事也不敢,未免让江湖一片好笑…。”
“乖乖-,你这小子嘴倒利!”邓摘命冷冷一笑,道:“好,就让你洗上十回又何妨?”他大笑着,一个步子向前左手提抓叶浓衣,便往深山里头窜入。
溪水本无情?
潺潺流动着,是天地间奏着的一首曲。
邙山多溪,大者有九,小者少说二十之数。
眼前这条“玉琴溪”便暖以溪泉之声别美得名。
邓摘命将叶浓衣一路挟持到了这儿,随手解开对方的两处肩井内笑道:“小子-,你体内的奇经八脉已叫老乞丐用武当绵指镇住,若是想打什么歪主意…”
他哼、哼一笑,接道:“只怕会气冲血逆直贯天台、百会,到时变成了残废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叶浓衣冷冷一笑,踏步进入溪水之中,自是连身带衣的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