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一点也不错。”
范新田嘿嘿一笑,旋忽目光一凝,问道:“怎么样?有收获么?”
沈景器道:“老弟你猜呢?”
范新田略作沉思地道:“有线索了,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沈景器道:“老弟,这回你就猜错了。”
范新田道:“难道毫无一点线索?”
沈景器道:“完全白费工夫!”范新田眼珠转了转,道:“也没有碰上那位诸葛高风么?”
沈景器道:“没有见到他的踪迹!”范新田道:“沈老,兄弟认为这件案子一定是他做的,除他之外,决无别人!”沈景器问道:“何以见得?”
范新田道:“第一,窃案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痕迹,非身手、偷技两皆高绝老练之人,绝难办到!”沈景器接着又问道:“第二呢?范新田道:“第二,做贼的心虚,他做了此案之后,知道我们一定会找他,因此,他躲起来了,不然,江湖上怎会找不到他的行踪!”
这种推断,听来似乎极有道理,然而沈景器他心里可十分清楚,这案子根本不是诸葛高风做的,只是,这时他不便明说而已。
他既然不便说明,只好顺着范新田的意思,点头笑笑道:“老弟高见,确实…”南宫逸奇刚刚听到这里,忽闻和他同桌的那位白衣美少年,突然开口向他问道:“兄台有什么心事吗?”
两人同桌相对而坐,白衣美少年开口问他的话,在礼貌上,他自是不便不答,于是,他只好抬眼朝白衣美少年摇头一笑,道:“没有。”
白衣美少年象是因为独酌无聊,有心要和他攀谈似地,又开口道:“请教贵姓?南宫逸奇谈谈地道:“敝姓宫。”白衣美少年又问道:“台甫?”
南宫逸奇道:“草字大可。”
白衣美少年星目眨动了一下,道:“宫兄怎地不说实话!”这话,听得南宫逸奇心头不由微微一震,凝目问道:“在下那里不说实话了?”
白衣美少年微微一笑,道:“看宫兄的神情明明是有着什么心事,却偏说没有,这不是不说实话么?”
南宫逸奇闻听这么一说,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遂即摇头一笑,道:“在下真的没有什么心事,兄台误解了。”
白衣美少年笑笑道:“宫兄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不过,宫兄如果有什么心事的话,不妨对我略说,我或者能帮宫兄一点小忙!”南宫逸奇笑道:“谢谢兄台的好意,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心事。”
白衣美少年又笑了笑,道:“宫兄不是本地人吧?”
南宫逸奇摇头道:“不是,小地方杭州。”
白衣美少年星目转了转,又问道:“宫兄来金陵是访友还是?…”南宫逸奇道:“出来随便走走。”
白衣美少年道:“是出来游学的么?”
南宫逸奇道:“说不上‘游学’,开开眼界而已。”
白衣美少年淡然一笑道:“宫兄太谦虚了。”
语声一顿又起,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桌相对而坐,该说得上个‘缘’字,来,宫兄,兄弟敬你一杯!”
说着,端起酒杯,朝南宫逸奇举了举,竟就后先干了一杯。这白衣美少年,看来是个文弱之人,但是举动倒是十分豪爽得很!南宫逸奇目中星采不由一闪,连忙也举杯说道:“不敢当,兄弟这一杯酒,在下实在是不敢当之至。”
白衣美少年笑道:“宫兄,何乃恁地客套,宫兄年长,小弟年幼,区区一杯薄酒,还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那不是显得太俗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