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说到这里,听见万梦熊在屋子里杀猪般惨叫的声音,又嚷道:“我们先救梦熊的命要紧啦!”
边说,边跳进屋里去了。
一群人忙着替梦熊敷药止痛,闹了半天,天色已经黎明了。
大家精神初定,赵岫云马上开个紧急会议,一开口便问万钧,盛畹和王氏是那一路的人氏?
老头子叹口气说道:“岫云,我在南京,常听见你干下不少坏名誉的事,我总是不大相信。
现在我是真的有些可疑你了…你到底为着什么事情,和王氏她们两母女结下深仇?你说!”
岫云道:“我和她们一次面也不曾见过,那里来的仇怨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您老人家先说她们的底细,也许这个仇是间接来的!”
“华雄天这三个名字,你该听见过的罢!”
“我由我师父口里听见过这个名字…”
“那个婆子便是雄天的浑家,雄天的本领,在北方无论前后辈没有见过也听过,那简直是水陆两路尖上尖的一位英雄。
只可惜不到三十岁便伸腿了。他本来不事家人生产的,死后一穷精光,寸草俱无,他媳妇那时刚有二十几岁,还是花枝模样的人儿,遗腹生了一个男孩子,偏偏又给他死掉了,剩下她孤单一个人。
她一气便离开家乡,到处飘流,有人说她在关外,又有人说她在京里,到底在那里却没有人说得清楚。
前年我到保定府,在万居旅店碰看她,那时候她便带看一个姑娘,那就是刚才和你动手那个女子。
我们见面后倒亲亲热热的谈过一天话,据说那姑娘是她的干女儿。她娘家姓王,她的父亲也是有名的人儿,叫做王大福。
我和她分手以后,就不知道她又上那里去了。你既是和她不会见过面,这一段冤仇又是那里来的呢?”
闻楚杰听到这里,跳起来说道:“岫云!她莫不是石南枝的什么人?”
赵岫云忽然变色道:“老闻,你这话奇怪,我们和石南枝又有什么仇恨…”说着又递了一个眼色。
楚杰会意,坐下去低头不语。
万钧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么?有什么话,说出来也有个商量,没得藏在肚子里闷煞人的。
告诉你,我是不能长留在这里的,你们和她们母女结下深仇,我一走,你们就有重大的危险。
趁我没有走的时候,对我说个明白,如果你们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我出头找她说和。你们别不知好歹,好好的讲出来。”
岫云道:“您老人家总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我看她们无非是受什么人贿赂出来做买卖生意的,根本我不认识地,这仇字又从何说起?”
万钧道:“石南枝又是什么人呢?”
岫云道:“这个么…他是真定县有名的人物,可惜不学好,忽然做起强盗,而且还杀死两条人命。
后来被县里捉去,他自己畏罪撞死公堂上,那简直和我点水无干,只不过那时侯那个知县何文荣和我却十分交好。
所以就有人怪我不曾替姓石的说情,然而他一上公堂便自己撞死了,这教我有什么办法呢?”
楚杰接着说道:“姓石的自弄出抢案以后,岫云倒非常记挂着他,想进去向何文荣买个关节,那是我不许他这样做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学上一点武艺,做强盗杀起人来,那算什么…”
万钧忽然狞笑道:“你们倒是一派正气!闲话不用说,还是派几个人上外头查查,探听去吧。
在我看她们母女必定是住城里的,查到一点消息,不准你们动手,要马上回来告诉我知道!
我先和她们开个谈判,说明曲直。如果曲在你们,我便不管,不然梦熊的一条臂膊那是不能白丢的!”
边说,边站起身,踢开凳子,退到屋里歇息去了。
这里岫云便对这几个心腹走狗说道:“我听说石南枝在南边娶媳妇,也许就是石家的新娘子。
一个晚上发生两次刺客,这真的有些奇怪。我自信除了姓石的,并没有其他仇人,但与石家有关系的人我都认得,又的确没有这样艺臻上乘的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