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
马永道:“奴才已经替王爷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解释王爷怎会与景王走在一起!”
裕王一笑。“很好——”转望徐阶:“徐大人是否与本王一齐回去?”
徐阶沉吟道:“下官应该还有一些事情需亲自立即来处理。”
裕王点点道:“祖惊虹他们应该很快回来,南宫绝他们,绝不是祖惊虹等人的对手。”
徐阶试探道:“王爷应该还来得及去接应他们。”
裕王道:“恐怕来不及的了。”
徐阶道:“王爷左右还有两个如此威猛的高手。”
裕王道:“就只有这两个了。”一顿笑问:“看来你好像很想祖惊虹他们死。”
徐阶道:“下官只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裕王道:“不会太麻烦的,以他们那种聪明人应该看得出的确大势已去,你只是身不由己。”
徐阶轻叹了一口气,裕王道:“你也不是一个那么残忍的人。”
徐阶只是叹气,裕王接道:“本王也许应该尽量想办法将南宫绝召回来,可惜,这个人心胸太狭窄,容不得事,也容不得人。”
马永插口道:“有沈、言两位英雄在王爷身旁,应该足够了。”一面说,一面带着阿谀笑容目注沈苍、言永寿二人。
二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马永自觉没趣,干笑了几声。
裕王又接道:“这一场恶战下来,对于我们似乎就只有好处,并无太大的怀疑。”
徐阶道:“也许是的,王爷要怎样处理这件事,下官都绝无异议。”
裕王道:“本王就这样处理。”
然后裕王就带着马永沈苍言永寿与皇帝离开了景王府。
目送他们去远,徐阶的目光就转落在景王的尸体上,感慨之极。
最令他感慨的并不是景王的死,而是以他的聪明,竟然瞧不出裕王是那么一个人。
若是他早已瞧出,也没有那么多人丧命,事情不会弄到这么复杂——
祖惊虹一伙与南宫绝等杀手的一战到底变成怎样?——
祖惊霞与红叶现在又如何?
徐阶不知道,也没有再想下去,现在他必须要考虑的,是他的将来。
他的目光落在他旁的一个侍卫上,那是祖惊虹一手训练出来的侍卫之一,也是现在他唯一可用的人,其余的,都已经丧命。
那个侍卫垂着头,呆若木鸡,一声也不发,并不知道徐阶在看着他。
徐阶也想不透那个侍卫在想着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这目前他唯一的侍卫都已经离开他很远。
在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无形又深阔的沟壑,徐阶已经完全孤立。
这完全是由他一手的造成,可是他并不觉得太后悔,抱歉。
裕王并没有说错,他只是一个政客,一个很成功的政客,一个很喜欢做官的人,他并不是一个英雄,他也不想做一个英雄。
别人若是将他当做英雄,那并非他的错,他一直就没有隐瞒他的本质。
在严嵩下面挨了十年,这岂是一个英雄所能够忍受?写献给神仙的青词迎合皇帝的癖好,更不是英雄的所为。
“他们应该瞧得出来的。”徐阶叹息在心中。
半里外一座高山上,红叶祖惊霞无言的看着裕王一行人匆匆走过。
她们的兵器都在手,但出了景王府之后更没有向对方再攻去,双双展开身形,掠到了这座高山之上,居高临下,监视周围,二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
一直到现在,红叶才开口:“裕王已经完全成功了。”
红叶忽然问:“你是否认识那两个高手?”
惊霞摇头:“我只看出其中那个瘦的用的好像是辰州言家的僵尸拳。”
红叶道:“他们都是一等的高手,绝不在我爹爹之下。”
惊霞目光一闪:“我杀了你爹爹。”
“裕王的人若是肯出手,你绝不可能成功。”红叶冷笑:“可是他宁可看着我们一个个倒下。”
惊霞忽然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红叶诧异的望着惊霞:“难道你知道?”
惊霞道:“最主要是他发觉以他左右的人已经能够控制大局,你们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生死与否,俱都无足轻重。”
红叶道:“难道这之后他真的完全没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惊霞道:“当今圣上只有他与景王爷两个儿子,景王爷完了,还有谁跟他急夺王位,到他做了皇帝,天下百姓兵马尽都为他所用,还用得着你们?”
红叶道:“话说回来,到他继承了王位,难道还用担心怎样去安置我们?”
惊霞反问道:“难道你真的没有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话?”
红叶怔在那里,惊霞接道:“莫说他,就连我们也怀疑你们这一次涉足中原的目的。”
红叶呆呆道:“怎么我们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惊霞道:“会不会是你们急着在中原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