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也没有。
花豹的身旁就站着徐阶,他倾耳细听,面色越来越难看,好一会,才转过身来,身向景王,道:“裕王爷也来了。”
景王也已听到裕王的声音,苦笑道:“这是说,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
徐阶嘟喃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破绽,给他们窥破?”
景王方待回话,花豹已然道:“是那个叛贼贪生畏死,将他们带来这里。”
徐阶接道:“而且他应该知道这儿准备了弩箭,怎会以身犯险?这其中是必大有问题,只怕他这样做亦身不由己。”
景王道:“本王亦是这个意思。”
祖惊霞一旁插口道:“难道是那几个倭奴对他们施用了什么药物?”
花豹一怔道:“大有可能,方才我看那个侍卫好像有些儿神不守舍,若非他内心有愧,其中就是有古怪的了。”
景王道:“但我们早有安排,他们就是发现了我们在这里也不要紧,惊虹一定很快就赶回来替我们解围的。”
花豹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就是了。”
景王看了他一眼,道:“是什么地方不妥?”
花豹道:“若是我没有听错,他们来的人并不多,否则也不会想到以烟将我们熏出去。”
徐阶颔首道:“看来我们将对方的实力估计得太低了。”
花豹道:“他们攻破那边的陷阱,将我们的人抓出来,所用的时间远比我们估计的少得多。”
徐阶接叹道:“南宫绝等显然没有来,否则也不会轮到那些倭奴来打取行动,那南宫绝他们当然就是去了截击祖惊虹他们,果真如此,那祖惊虹他们是很难依时赶回来的了。”
景王动容道:“南宫绝他们若是受命全力袭击马车,这一战所用的时间只怕也不少,这要看我们能否防守到那时候的了。”
徐阶没有作声,花豹往外看了一眼,道:“他们要以烟火熏我们出去了。”
书籍卷宗抛下来的声音正响个不绝,到这些声音停下,火烛紧接冒起来,一股硝烟紧接疾涌而入。
他们并不知道那是红叶抛下的烟丸发生作用,不由都面色骤变。
那八个弩箭手首当其冲,下意识偏身一闪,暗门落下之声随即传来。
景王保持镇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大家不必惊慌,这里的通风设备非常好,烟对我们起不了多大作用。”
祖惊霞脱口道:“只怕他们从烟冒出去的位置发现了那些通风的设备,将之堵塞。”
这句话出口,景王的面色不由大变,他不能不承认,祖惊霞说的很有道理。
祖惊霞接道:“说不定连这个密室的另一个出口也给他们找出来。”
徐阶看着祖惊霞,叹息一声,道:“到底是女孩子心细,他们决定以烟来熏我们,说不定也是这个意思。”
景王沉声道:“父王在这里,难道他们一些顾忌也没有?”
徐阶怔怔的望着景王,好像很奇怪他竟然拿出这种话来。
景王说话出口,也知道出错,苦笑一下,叹息道:“当夜南宫绝袭击这书斋,不惜杀父王,若非吾兄有此意,难道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徐阶又沉默了下去。
浓烟这片刻又强烈很多,几个侍卫忍不住呛咳起来,花豹霍地挥手道:“各人先将布块衣衫什么弄湿,覆在面上。”
他虽然是一个粗人,到底江湖经验丰富,景王当机立断,立即道:“大家听花英雄的话做。”第一个走到水缸之前,以丝帕湿水,却是先走到皇帝身旁,将湿巾覆在皇帝面上。
皇帝又是坐在那面三曲屏风之前,面对屏风上的苍松,白鹤痴笑,到湿巾覆上,他猛打了一个寒噤,随即就双肩耸动,大笑了起来。
景王将丝巾缚好,叹了一口气,退回去。
祖惊霞这时候亦以水弄湿一方手帕缚上口鼻,一面问花豹:“花大哥,我们跟着该怎样?”
花豹苦笑道:“你也看出的,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经验,若是只得我一个人,我早已杀出密室去的了。”
祖惊霞道:“他们若是从浓烟的逸出发现通风的设置,将之堵塞,我们便不能够待在密室之内,而他们当然也会找到另一个出口的所在,到时候我们就是不冲出去,他们也会杀进来。”
花豹道:“我们若是能够待在密室之内,倒不怕他们冲进来,要知道我们有弩箭,而那边的出口亦一样有铁栅阻挡。”
祖惊霞摇头道:“只怕他们又在那边生火。”
徐阶动容动道:“以你看,他们要多久才找到另一个出口的所在?”
祖惊霞看着在涌进来的浓烟,道:“不会多久的了。”
徐阶沉吟道:“以姑娘看,我们这样冲出去,活命的机会如何?”
祖惊霞奇怪的看着徐阶:“这要看来人的武功怎样了。”
花豹道:“据说那些倭奴只有七个,第一次给我们杀掉了三个,方才又给我们射倒了一个,只有一男二女三个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