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敝帮被陷以莫须有之罪,风风雨雨处于不利困境,文兄此举无异推井落石,过桥抽板。”
文啸岑佛然色变,掉头就走。
武东山-道:“慢着!”
文啸岑回首怒道:“你我话不投机,文某不如告辞,难道武少主要强留下文某。”
武东山鼻中冷哼一声道:“这倒不是,符竹青现在何处。”
文啸岑道:“为摩云神爪孙道元救走。”言毕快步离去,自此巫毒教与飞鹰帮结下了不解之仇。
武东山面色铁青,高声喝道:“备马!”快步走出门外,一跃上骑,挥鞭疾驰,抵百龄客栈行至月洞门首。
突闻一声沉-道:“武少主请留步。”
一青衣老者横身拦住,道:“我家姑娘心情不爽,不愿见客。”
武东山长叹一声道:“看来柏姑娘与在下误会已深了。”
青衣老者沉声道:“武少主心中明白就好。”
武东山仰天长吁了一口气,似胸中积郁难舒,黯然一笑道:“相见争如不见,这样倒好,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日,到时在下自会前去贵谷,向柏姑娘请罪。”
青衣老者道:“老朽奉劝武少主一句不当之言,我们姑娘视武少主无异不共戴天之仇,既然成了仇雠,武少主不如断了这片盲目相思。”
武东山微微一笑道:“千错万错,总属我武东山错,错在存了一分私心,但无害于贵谷,更伤害不了柏姑娘,无奈棋差一错,故满盘俱输,为赎罪愆,在下不惜开罪各大门派,更与巫毒教主霸剑毒刀反脸成仇,这些话阁下必听不入耳,但在下非说不可,总之在下非要向诬害飞鹰帮之人讨还公道不可。”
青衣老者冷冷答道:“这是你武少主自己的事,恕老朽无法置喙。”说着略一抱拳退身隐去。
武东山有心想与柏月霞见上一面,却没这份勇气,踟躇了一下,转身怀着一腔怅惘走出。
百龄客栈一进门是片平整空旷的大院,两面檐下空处可供来往旅客寄放车马什物。
突由店外走入三个怪人,均身着一袭土黄色长衫。肩带兵刃,居中一人头大如斗,短发浓眉,环眼狮鼻掀唇,露出一口夹黑扳牙,目光如炬,——慑人。
左首一人两颜高耸,瘦骨嶙峋,双眼眯成一线,但开阖之间精芒逼射。
另外一人品貌狞恶,眉心更长一钱大黑痣,更平添了几分阴森。
三人各牵着一匹高大黄马走在空旷土院,店夥奔出,哈腰笑道:“三位爷台,小店住满了,请光顾别家吧!”
中立黄衣人面色一变,道:“不成,咱们住定了,你不妨设法誊出一间。”
店小二一脸苦笑,正巧武东山走出,见状冷笑道:“天下竟有此强横霸道之人,大名府又不是仅此一家客店,为何强要住此,三位想必别有居心吧!”
中立黄衣人大喝道:“尊驾何人?我等之事岂是尊驾能管得了么?”
武东山冷笑道:“看三位穿着长像定是黔灵七星帮外五堂飞巡三使郑玉彪黄熊飞江珠老师么?天下事天下人管,尤其大名府并非七星帮地面,谁说在下不能管。”
中立黄衣人面色微变,道:“阁下能认出郑某等三人,想必来历不凡,可否见告?”
武东山道:“不敢,在下武东山。”
三黄友人面色一惊,郑玉彪道:“原来是武少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等来此为的就是找武少主。”
“找在下为何?”
“紫电剑!”
武东山放声大笑道:“三位找错了主啦!本帮无意紫电剑,亦未参与其事,因何为了无稽之言盲目寻衅。”
郑玉彪面色一沉,厉声道:“武少主,须知无风不起狼,人言凿凿,显然少主与五邪表-为奸,设下釜匠抽薪之计,图混淆武林中人耳目,其实暗中遣人劫取紫电剑,一面可解救无忧谷之危,更可博取美人芳心,一举两得,无奈紫电剑乃本门上代祖师遗物,必须取回,希武少主能明识大礼,将紫电剑交与郑某,以息千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