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欲知少侠真正来历。”
唐梦周大感为难道:“在下来历并无重要,姑娘何必作茧自缚,在下誓不说出就是。”
少女眸中两颗晶莹泪珠夺眶而出,凄怨道:“贱妾尚有何面目苟颜人世,除非少侠应允贱妾…”
唐梦周叹息一声道:“在下家中已有妻室。”
少女道:“无论如何,为妾为婢贱妾心甘情愿,不然但求一死。”
唐梦周呆了一呆,道:“姑娘何必心急,在下自有妥善之策。”
说着手指一点,解了最后一处被制穴道,又道:“在下去附近人家找一身衣裳与姑娘换穿。”
那少女急道:“慢着,少侠若一去不间,这茅屋中就是贱妾毕命之处。”说时泪流如雨,凄不自胜。
唐梦周愕然诧道:“姑娘怎有此想法,在下岂是为德不终小人。”说着疾掠而去。
这少女玉貌花容明艳照人,双眸清亮寒澈,齿若编贝,好一个美人胎子,她惊魂已定,
凝眸回忆方才情景,不禁绽展如花笑容。
须臾——
唐梦周一掠而入,放下一包衣服,道:“姑娘请速换穿,不知合身不合身,黑夜之间将就一点。”说着闪身出外。
少女不由红云上靥,娇羞一笑,迅速换上衣裤,竟是大小合身异常,娇声道:“少侠可以进来了。”
唐梦周飘然走入。
少女盈盈拜了下去,道:“贱妾麦如兰拜谢少侠救命大恩。”
唐梦周闪身开去,道:“谊属同道,份所应为,何谢之有,麦姑娘为何与这帮匪徒结怨。”
麦如兰轻叹一声道:“贱妾出身玄灵宫,本门舆七星帮结怨并非一日,形若水火,已有多次拚搏,此次为了探访一项武林隐秘,碰巧又遇上,一言不合又引起拚斗,如非此贼…”
说着手指披发大汉尸体,咬牙切齿怒道:“垂涎贱妾严令不准伤害,否则早丧命在他们手中了。”
唐梦周道:“如此说来,玄灵宫除了姑娘外全军尽墨了。”
麦如兰凄然一笑道:“正是!”唐梦周道:“姑娘眼前何去何从?”
麦如兰翦水双眸斜睨了唐梦周一眼,柔声道:“贱妾无颜回宫覆命,何况玄灵宫也并非什么名门正派,贱妾意欲弃邪归正,永留少侠身旁听候使唤。”
唐梦周闻言心中大急,道:“这怎么使得,在下…”
麦如兰迅疾如电,拔下尸体身旁一柄刀顶着自己酥胸,凄然道:“贱妾只有一死相报。”
唐梦周何曾遇上过如此辣手难题,竟手足无措,速道:“姑娘怎能轻生如此,凡事好商量。”
麦如兰默不作声,刀尖向胸口慢慢顶入,一脸坚贞不移之色。
唐梦周张大着双眼,叹息一声道:“在下应允就是,但姑娘不可背叛门派之名。”
麦如兰弃去手中短刀,又盈盈拜了下去,道:“贱妾叩谢收留之德。”
唐梦周叹息一声道:“姑娘玉洁冰清,天涯何处无芳草,甘作妾媵这是何苦。”
麦如兰道:“此乃贱妾之命,伺奉相公亦乃贱妾之福,别人强求而不可得,而贱妾轻而易举得之,是前生注定事,相公言出如山焉能追悔。”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姑娘很会说话,在下自叹不如。”说着将披发大汉尸体掘土掩埋,并将茅屋推倒,两人如飞离去,重返那片密林中。
林中空旷草地上血腥刺鼻,中人欲呕,寒-月色映照下,尸体狼藉,麦如兰清点玄灵宫弟子人数,柳眉一振道:“三师兄谅负伤得已逃去不死。”
唐梦周略一沉吟,道:“在下想问姑娘一事,不知姑娘是否知道七星帮潜踪之处?”
麦如兰清澈双眸凝视了唐梦周一眼,道:“贱妾不知,但贱妾能分辨出七星匪徒模样…”
忽双睛一转,嫣然笑道:“贱妾还不知相公姓名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