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成?”
他说来头头是道,灵音童子听得胆战心惊,冷汗直冒,急道:“我先问问凶案在哪里发生,也好走在恶魔前头。”
姜薇薇摇摇头道:“问也没有用处,要想走在恶魔前头,还得把一切劫杀观若无视…”
忽闻廊檐下传来一声冷哼道:“这小子是干什么的?”
灵音童子回头一看,见是一位五十来岁,目光炯炯,作庄稼人打扮的老者,和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劲装少年,正向自己二人怒目而视。
姜薇薇冷冷地瞧对方一眼,童子一抽,也哼一声道:“你又是干什么的?”
劲装少年怒道:“你敢无礼,要不要我教训你?”
“嘻嘻,要打架么,请往城外去。”姜薇薇向对方挑战,牵起灵音童子的手,轻说一声:“我们先走。”
灵音童子虽答应在路上听他的,但见他动不动就要撩拨别人打架,一反初见面时那种谦和和顺的作风,也颇感不满,正色道:“薇弟,少惹点事罢。”
姜微微向他人先打个眼色,随即恨声道:“谁惹事了,你不见那小子先来多嘴?”
灵音童子先看他眼色,知道另有用意,只好默然。但对方却听得气往上冲,叫道:“时师叔,要不要收拾这小子?”
姜薇薇已牵着灵音童子向街上,闻声回头冷笑道:“要打就跟着来,别作风相唬人。”
经他一再撩拔,连那老者都沉不着气了,只听他怨声道:“好,先往城外再说。”
这一老一少怒气冲冲,迈开大步跟在后面,姜薇薇却象是若无其事,向怀着满腹疑云的灵音童子频频轻笑。
出了外城的南稍门,便是人烟稀少的皋兰山,一条官商大道穿过山峡。
姜薇薇挽着灵音童子登上僻静的山岗,仰脸笑道:“灵音兄轮到你说客气话啦?”
灵音童子到这时才知道这位“小弟弟”因城里人多耳杂,故意激怒对方出城,想起自己被他捉弄了半天,也不禁哑然苦笑,急站好方位,向对方拱揖道:“小可灵音童子先请老丈和这位兄台示个名讳。”
他一报出名头,直把刚站定脚跟的对方惊退两步,那姓时的老者更是睁大眼珠,沉下脸色,双掌护胸,喝道:“你就是人魔灵音童子?”
灵音童子不悦道:“小可确是灵音童子,但决不敢领‘人魔’二字。”
老者目光向他身上打了一转,忽然冷笑道:“你这小子敢冒不讳,冒充起人魔,到底是谁?”
灵音童子诧道:“老丈有什么地方看出小可不是灵音童子?”
老者冷冰冷道:“凭你这句话就知是冒充,人魔要带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
灵音童子心知对方没有看见琴囊,才只微笑欲答,姜薇薇已朗声道:“你不相信就算,我得先问问你到底是谁?”
劲装少年欺前一步,说道:“少爷告诉你好了,本少爷姓龙,名逢江,是江南卓老侠的嫡传弟子…”
“嘻嘻,失敬。”姜薇薇立刻接口嘲笑,灵音童子一听对方是说江南主卓立青的弟子,那老者又姓“时”顿悟对方是谁,恐怕姜薇薇闹个不好下台,急拱手再揖道:“原来是时逢年老前辈和龙少侠,小可在天山曾经遇上卓盟主,但他已赶回江南,难道未和二位遇上?”
他先说遇上卓立青的事,为的要对方相信自己的话,但那龙逢江又冷笑一声道:“骗子的话是随风转舵,谁要听你的鬼话。”
灵音童子正色道:“卓老侠因知少林派允命西征,特请前辈作保,秘密到天山通知天山派准备应变,小可若未曾遇上卓大侠,岂能知道这件秘事?”
时逢年脸色大变,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灵音童子肃容道:“时前辈怎还不相信我是灵音童子?”
时逢年脸色忽然凄厉起来,冷冷道:“算你是灵音童子吧,你的铁琴在哪里?”
灵音童子道:“铁琴已被恶师夺去。”
时逢年仰天厉笑道:“好,好!你认命了罢。”
灵音童子俊目一瞥,见对方二人神情悲愤,吃了一惊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逢年笑声一收,厉声喝道:“我那盟兄往那里去了?”
灵音童子道:“方才不是说过卓老侠已回江南,为何还要再问?”
“回江南?先擒你这个恶魔再说。”时逢年色厉如鬼,声落人到,疯一般挥臂进招,顿时掌形如山,向灵音童子身前涌来。
龙逢江却拔剑指向姜薇薇喝道:“你小子过这边来领死!”
灵音童子不料对方不容分说,被时逢年一阵猛攻,逼得连连后退,还在高声疾呼“薇弟不可交手,无让我问个明白,时前辈且慢着打,先说卓老侠怎么样了?”
“师徒同是恶魔,谁听你花言巧语?”时逢年由得他高声疾呼,自己却已擒杀为上,掌劲使足十分,但见掌劲风生,臂挥云起,霎时间,已是沙尘翻滚,人影难分。
灵音童子听出话里有因,情知越打则误会越大,只得挥掌封架,高呼:“时前辈请暂停手。”
然而,就在这时,忽闻姜薇薇叱一声:“凭你也配!”
随见一道银虹向空疾射,灵音童子在百忙中斜目一掠,见龙逢江垂手恭立在姜薇薇面前,赶忙叫道:“微弟不可伤人。”
“谁伤人啦,教他站着就是。”
敢是龙逢江不自量功力,刚扑到姜薇薇面前,便被击飞兵刃,点了穴道。时逢年猛觉这对少手艺业非寻常,若不是人家掌下留情,连自己难也幸免,急一掌封退灵音童子,一个箭步落到师侄龙逢江身侧。
灵音童子本来不愿交手,趁机一揖:“时前辈请听小可一言。”
“说!”时逢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为了保持自己前辈的身份,仍然重重地叱了一声。
姜薇薇不屑地一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