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且惑人心神,辣毒已极。
此人亦是黑道中佼佼不群人物,镖不轻发发必有中,只见灰衣老者面色一变,竟然不退反进,身形猛然飞起迎向蜂铃镖而去,一袭宽大灰衫倏地隆张,布满无形罡气坚逾精钢。
只听一片叮叮声响,透风镖悉被震飞堕在雪中,匪徒双手拾指亦猛戮在坚逾精钢布衫上。
一声凄厉惨-腾起,双手拾指根根折断,身躯嘭地堕地,灰衣老者发出一声狂笑,右掌一沉劈下。
四条身影忽飞空扑出,厉喝如雷,欲抢救同党免于一死。
瘦长黑衫中年人瞧出灰衣老者为武林顶尖高手,恃强猝袭同党必遭无幸,一见四人扑出,暗道:“糟了!”
突闻灰衣老者哈哈大笑,一道强烈眩目白虹挥出,寒气飕飕逼体如割,不由魂飞胆寒,暗惊道:“白虹剑!”凌空倒翻而出,穿空电射遁去,耳中犹闻惨-凄厉,灰衣老者宏烈笑声送入耳中,只觉胸中一阵奇痛。
瘦长黑衫中年人一迳飞奔,头也不回,逃至城郊,已是薄暮时分,察知灰衣老者并未追来,心神方定迈入城中…
盛秋霆在宫内正散值返寓,面色如罩上一层阴霾,可怜他胸罗奇学,渊博浩深,竟无计可施,这日显得六神无主,张惶失措,频频发出长吁短叹。
复壁中青衫文士忽疾闪现出。
盛秋霆一见青衫文士,即道:“你来得正好,我方才散值返归,得自风闻,已有三名侍卫伏诛!”
青衫文士道:“那三人伏诛,大人知否?”
盛秋霆摇首苦笑道:“处于如此恶劣情势下怎还敢探听,我若一旦脱除奇毒禁制,必将紫禁大内夷为平地。”
青衫文士默然须臾,道:“学生须禀明一事。”继低声详细叙出。
盛秋霆骇然色变,大惊道:“白虹剑亦露面了么?你传命下去,门下若胆敢故违,逞强出手,不论功过,立于赐死。”
门外忽传来高声道:“唐公子来访!”
盛秋霆倏地起身,道:“说我出迎!”
青衫文士一闪隐去。
盛秋霆面色一整,迈步出室,迎着唐梦周进入书房落坐道:“老弟入京酬应甚繁,盛某原欲设宴为老弟洗尘,无奈不得其便,又恐老弟分身乏术,是以屡屡作罢,望老弟见谅!”
唐梦周朗笑道:“你我相交莫逆,如此反显得有点生分了,在下来京深以此为苦,仅昨晚入宫觊见片刻,即叩辞而出。”
盛秋霆道:“老弟今晚有暇否?”
唐梦周摇首答道:“稍时尚须应巩御史邀宴。”
盛秋霆道:“老弟可算是布衣王侯,礼遇极隆,宠信有加,令人不胜欣羡。”说时似胸中无限感慨,发出一声长叹。
唐梦周望了望盛秋霆一眼,道:“盛大人莫非有什么难言隐衷?”
盛秋霆道:“老弟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那要看盛大人所说何指!”
“朝廷有削藩之意。”
唐梦周不禁一怔,道:“这事由来甚久,因圣上仁厚屡屡恐伤兄弟友爱而作罢论,此乃国家大事与大人职责无关,为何…”
“老弟误会盛某用意了。”盛秋霆忙道“圣上疑心内廷侍卫与外藩勾结,是以…”
忽转面长叹一声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岂可因一粒鼠屎搞坏一锅羹。”
唐梦周正色道:“此正是圣上仁厚处,不为内廷侍卫极少数不肖份子与外藩勾结,而兴起大狱,如是桀纣之君,定悉数处死,斩草除根永除后患,盛大人胸怀坦荡,时至自然澄清,何须耿耿在心。”
说着语音略顿,又道“在下入京不久便已风闻,但圣上及娘娘竟只字未提,一介布衣不能议论国事,天怒不测,在下不想惹来灭门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