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乃当务之急。”
盛秋霆挥挥手道:“你去探明三藩来京之事是否属真,最要紧的是三藩来京沿途行程。”
青衣文士转身隐去。
盛秋霆脸色更阴沉了
琼玉院中盛张华宴,灯光如书,管弦悠扬,腾笑喧哗夹杂莺声燕语,旖旎风光不言而知。
贺老爷原订三桌酒席,但客人众多已增至五席,索兴将琼玉院整个全包下来了。
只见贺老爷搂着一个美艳照人的少女低声说了一句。
那少女柔声一笑道:“贱妾献丑了!”纤手一扬示意靠着画壁坐着的乐师们。
但闻——
“叮咚”一声。
宴客立时肃静下来,琵琶管弦乐韵揭开,少女轻启樱唇唱出:
忆郎还上层楼曲
楼前芳草年年绿
绿似去时袍
回头风袖飘
郎袍应已旧
颜色非长久
惜恐镜中春
不如花草新
歌喉珠圆玉润,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赢得满堂欢赞。
不道贺老爷盛会,且说后园一间小楼上廊下站着一高瘦黑衫中年汉子,似有所待。
前院随风送来管弦不缀,此人神色不宁,只在楼廊上来回踱步。
房中灯光仍亮着,忽听得一声娇笑道:“你急什么?田爷迟早总要回来的,我因倦极欲眠,不请你进房坐了。”
黑衫中年人嘴角咧了一咧,道:“二姑,你请安睡吧,兄弟在此等候田爷回来就是。”
“那么委屈你啦!”
黑衫中年人笑笑不言。
忽地——
楼下一条黑影疾如飘风般掠了上来。
黑衫人不禁一怔,道:“田爷您回来啦。”
来人正是青衫文士。
黑衫中年人紧接着禀道:“禀田爷,咱们宛平分堂给人挑破了?”
青衫文士不禁面色大变,低喝道:“是谁!”
黑衫中年及道:“六扇门中人。”
“什么!”青衫文士道“六扇门中人如何发现宛平分堂。”
黑衫人道:“不知。宛平分堂中弟兄个个自绝而亡,绝无丝毫把柄落在六扇门手上。”
青衫中年文士呆得一呆,道:“好,你立即去见监令阎尹,命他探明三藩回朝事急速禀明门主!”
黑衫人低应了一声,穿空掠去。
青衫中年文士沉思须臾,身似飞鸟腾起,落在巷内,向宛平县奔去。
去宛平县须经天下闻名的芦沟桥,此桥横跨永定河,长百丈,芦沟晓月,为燕京八景之一。桥建自辽金,凡十一孔,共百四十柱,柱下各伏一狮,镌刻十分精巧,狮体毛中,隐有小狮,游者数狮之多寡,往往不易明了,而狮形状,百无一同,尤为奇观!
深夜酷寒,滴水成冰,朔风狂啸,芦沟桥上两条疾行如飞身影迎着一起。
只听一人道:“少侠来得正好,宛平县内大鸿客栈内今晚来了九个可疑人物,面首均为黑套罩住,只露一双眼孔,莫辨来历,因形迹过于诡秘,为之心疑,所以蹑随窥探。”
“探出了什么?”
“九人似为八男一女,来自天魔宫。”
“天魔宫来至京师则甚,莫非也为紫电白虹?”
“不是,天魔宫遣出高手甚众,志在探明武当胡拙庵下落,他们已去武当,但武当称胡拙庵早就不在人世了,分明是有人假冒。”
“对,胡拙庵本来世无其人。”
“天魔宫因而判断出胡拙庵乃白衣邪君易容伪扮,风闻白衣邪君已来京师,但魔宫遣出数拨高手赶来京城途中,竟失踪多人。”
“无疑罹遭白衣邪君暗算,失手被擒!”
“不!魔宫弟子却非如此想法,不知他们从何处得讯,失踪同门均为官府捕获,被囚在宛平县狱中,九人准备明晨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