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换脉手法武林旷绝奇学,天下仅独手人魔冷飞精擅。”说时头上冒出黄豆般大汗珠,似不胜痛苦状。
“戚老师知道太多了。”严震武手起一掌,疾按在戚寿山命门穴上。
戚寿山张嘴惨呼一声,全身经络根根寸断,眼耳口鼻内鲜血齐冒,身形倾摇了摇,轰隆仰面倒地。
严震武右手疾出,在戚寿山身旁搜出一册书卷。
此刻,涂鼎已立在厅门外,见状不禁呆住。
严震武望了涂鼎一眼,沉声道:“涂大人知罪么?窝藏匪类,令郎为非作歹,皆戚寿山之过。”
涂鼎躬身道:“下官知罪,回禀严大人,那位差官已离去。”
严震武微微一笑,道:“我等告辞!”面上泛起一层秋霜。
涂鼎坚留再三,身躯战栗不安。
严震武不允,偕同沙青云出得涂府。
两人相偕缓步而行,指点街景。
严震武正行之间,忽斜出一步,遮在沙青云身前,只闻破空锐啸,两支利箭疾射而至。
只听严震武闷哼一声,两箭射在胸膛上,严震武两手急忙抓住,面露痛苦之色。
沙青云不禁大惊。
忽见严震武双手疾扬,两支利箭反射而出,疾如雷奔。
屋面上腾起一声凄厉惨-,一条身影冒起,倒摔在街心上,横尸在地。
沙青云趋前寻视,原来是狗子涂元庆。
严震武面色一变,喝道:“速回舟中!”抓起涂元庆尸体。
两人疾如飘风奔回江边,只见江边舱面上人影纷飞,兔起鹘落拚搏猛烈。
严震武大-一声:“住手!”
袭攻严震武座舟的均是涂元庆徒党及苗峒高手,目睹严震武手抓着涂元庆尸体,知大势已去,纷纷如鸟兽四散。
沙青云飞身上舟,穿入舱中,却不见崔子云及春芙二人踪影,骇然大惊失色道:“老前辈!”
只听崔子云答道:“老朽在此。”
身影倏现,显出崔子云、春芙两人,一身灰白粉尘。
崔子云笑道:“老朽情非得已,施展排教小术半遁藏身。”
春芙织手弹了弹云鬓,道:“匪徒袭舟,其中有天魔宫弟子在内,贱妾防为他们认出,误了公子大事,故而置身事外。”
严震武飞步入舱,叹息道:“涂元庆因柏春彦之故,岌岌自危,迫使铤而走险,事成与否均驱使其父涂鼎不得不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其情可悯,其行可诛。”
沙青云道:“就如此放过了涂鼎么?”
严震武摇首微笑道:“片刻就知。”
稍时,即闻讯涂鼎畏罪饮鸠自尽而死。
口口口口口口
距元江县西南五十余里,山道中的的答答转出两匹小毛驴,毛驴黄中透黑,鞍上骑着苗装男女,女的俏丽美艳,靥含浅笑,策骑前导,男的一脸病容,无精打采,两眼发愣。
蓦地——
道旁闪出三个佩着柳叶刀汉子,其中一人嘿嘿发出淫邪笑声道:“好漂亮的妞儿,给大爷抱抱好么?”
但一眼瞧真后随一骑上的汉子,不禁脸色大变,惊呼道:“那不是苗副香主么?”
两人正是春芙及苗凯。
春芙面一寒,叱道:“瞎了眼的东西!”
“叭”的一声脆响,那出言轻薄汉子嘴上挨了一下重的,顿时左颊紫肿老高,口角溢血,蹬蹬跌出两步。
另一汉子抱拳躬身道:“姑娘是…”
春芙叱道:“姑娘名叫春芙,君上身侧廿四金钗你听说过么?”
忽从不远处传来宏亮笑道:“姑娘回来啦,他们三个无知冒犯,你就原谅这一遭吧!”
一个面如黄腊,蚕眉蛇眼,长须及腹,年约四旬,身着一袭灰色长衫中年人疾步而至,目睹苗凯,神色一惊,道:“苗副香主别来无恙?”
春芙笑道:“佟舵主,苗副香主恐认不得你了,他身受重伤,神智迷失,须调治旬日半月才可恢复。”
佟姓中年人闻言呆得一呆,道:“这却是为何?”
春芙道:“说来话长,非一言可尽,而且非向君上一人禀明不可,佟舵主,请速准备一乘藤兜与苗副香主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