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奉友人之托,带来一封书信要面交卜老板。”
店小二不禁一怔,道:“小的就去禀明!”
不久,布衣老者走入,含笑道:“客官要找老汉么?”
郎廷虎伸手揣怀,取出密缄,道:“尊驾瞧过这封信,就知端的。”
布衣老者接过拆开缄封,抽出信笺,微微笑道:“客官原来是受苗大爷之托取去寄存之物,说出来客官也许不信,笺上并无何字迹,只是一张白纸,但却是苗大爷与老汉约定之信物。”
郎廷虎道:“苗大爷在此歇息几晚?”
布衣老者道:“只有一晚,其时苗大爷似患重病,幸有一美貌姑娘在旁护侍,寄存之物谅极贵重,病重之躯带着极为不便,所以留存老汉处,老汉就去取来。”说罢告辞而出。
郎廷虎暗道:“苗凯行事委实莫测高深,难怪受天魔宫主器重,但不知寄存何物。”
忽感一阵头晕目眩,蓬的倒在榻上。
茂记老栈外忽走入一个中年青衣人,四方脸膛三绺短须,店小二迎着青衣人,哈腰笑道:“客官要住店,还是要吃些什么?”
青衣中年人含笑道:“久闻贵店酒菜脍炙人口,自然是来此大快朵颐。”
店小二笑道:“客官夸奖。”
青衣人坐下,道:“伙计,劳驾拣现成的送上。”
店小二忙道:“客官未免太客气了,小的实在担当不起。”说着忙送上酒菜。
那青衣人饮了一口酒后,颔首赞道:“嗯,好酒,该有十五年以上了。”
店小二咧嘴笑道:“不错,客官究竟是行家,这酒已有二三十年了,不过客官请慢慢喝,后劲很足呢!”
青衣人又喝了一口,道:“老板姓卜么?”
店小二咧着摇首笑道:“小店老板祖孙三代单传,姓王,客官是从那儿听来的?”
青衣人不禁面色一变,道:“什么?姓王,我与友人同行,因有要事我暂与他分手,他言说须往茂记老栈找卜老板,受人之托转交一封书信。”
店小二张大的双眼,诧道:“客官友人是否…”继叙明郎廷虎形貌穿着。
青衣人目中神光一亮,道:“对,正是他,现在何处?走了么?”
店小二笑道:“客官这位朋友也是向小的探问卜老板,经小的答称无有此人,不禁大感失望,只因他饮酒过量,烂醉如泥,现仍躺在小店客房内。”
青衣人倏地立起,道:“快领我前去。”
店小二领着青衣人进入郎廷虎房中,只见郎廷虎四平八叉躺在榻上鼾睡如雷,口角流涎,酒气醺醺。
青衣人伸手探向郎廷虎怀内,那封信仍在,缄内白纸依然,不由呆了一呆,复又放还原处,回面笑道:“让他睡吧,我自去前面喝酒。”飘然走向前堂。
邻座已坐了一个气度不俗中年商贾,却肩头背了一柄连鞘钢刀,五色丝穗鲜艳耀目。
店小二急趋上前招呼中年商贾。
青衣人一眼便瞧出中年商贾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大概为了那柄钢刀太刺眼。
中年商贾正是无忧谷主万胜刀柏春彦,他身怀绝学却也不敢丝毫大意,越近天魔宫越是凛凛于怀,他亦瞧出青衣人有点异样。
青衣人自酌自饮,片刻时分,只见郎廷虎惺忪红眼,满脸醉意,摇摇晃晃走出,忙丢了一块银子,拉着郎廷虎道:“郎兄醒了,我们走。”
郎廷虎双目一睁,道:“回天魔宫?不去!兄弟还要喝酒。”
青衣人色变,不由分说,手腕加力拉着郎廷虎奔往店外而去。
中年商贾立时丢下一块碎银,疾蹑两人身后。
郎廷虎浑然忘记前事,浑浑噩噩身不由主地被青衣人拉着奔出北门外。
青衣人发觉中年商贾蹑随身后,心神一凛,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心中一阵发毛,只道郎廷虎酒醉未醒失去常态,未曾察觉郎廷虎神智已然迷失。
一至郊野,突觉眼前人影一闪,中年商贾现出横身阻住去路,冷笑道:“两位要去天魔宫么?”
青衣人面色一变。
郎廷虎口中发出一声大喝道:“尊驾是在找死么?”说着双掌一式“推波助澜”劈出,掌劲宛如怒涛奔流,力逾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