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耳闻玄武门亦受白衣邪君之害,为此东邀武林各大门派高手赶来相助,柳老师谅亦系受玄武门敦请而来嘉宾。”
柳溪山道:“大人料事如神,一猜就中,老朽正是由洪宗麒家中而来!”
“有何指教?”
“正邪敌对,势若水火,如老朽忖料不差,三两日内双方必将引发一场血腥生死拚搏。”柳溪山道“鹿死谁死,尚未可知,但惨烈残酷可想而知,双方均须不择手段、竭尽全力才有致胜之望。”
黑衫少年颔首微笑道:“但武林中人不喜与官府中人交往,更不愿官府插身其事,恐有所干碍牵肘致力败垂成!”
柳溪山眼中神光似震惊已极,道:“大人睿智无匹,尚望俯允。”
黑衫少年不禁高声朗笑道:“请问柳老师,在下奉何人之命而来?”
柳溪山神情一凛,道:“当今万岁,但老朽相信大人奉命歼除此獠,并非擒囚押解送京,验明正身处决,是以斗胆相求,何不让武林中人了了恩仇,大人亦可回京覆命。”
黑衫少年淡淡一笑道:“在下应允不难,但在下不信玄武门可制白衣邪君死命,若逃之夭夭,再要找他便难了。”
说着面色一沉,接道:“在下最厌恶的即是不自量力,柳老师此来定是受玄武门主之托,在下意欲与玄武门主相见,彼此印证武功高下…”
柳溪山忙道:“大人真要如此做么?”
黑衫少年点点头道:“不错!”
柳溪山叹息一声道:“果然为玄武门主料中。”
“玄武门主是何来历?”黑衫少年道“柳老师似知之甚深。”
柳溪山摇首道:“老朽仅在今晨见过,玄武门主诡秘本来面目,何从知其来历,但言谈甚欢,说起天下武功源流,胸罗极广,不禁技痒,两人下场印证几招…”
黑衫少年道:“谁胜谁负。”
“自然是一门之主。”
黑衫少年不禁哈哈大笑道:“柳老师弦外之音在下已知,请!”
柳溪山不禁一呆,道:“大人聪明已极,如果胜了老朽,老朽可以转陈大人之意。”说时已立起趋出门外。
人尚未跨定,抬目望去,只见黑衫少年已挺立在院内,暗道:“好快的身法!”不禁泛起一股奇寒,忙抱拳一拱,道:“动手相搏无所不用其极,难免伤亡,请恕老朽放肆了。”
黑衫少年傲然一笑道:“好说,请赐招吧!”
柳溪山双掌齐出,闪电快攻,连攻七掌。
黑衫少年身形闪避缓慢,却似幻影一般,柳溪山掌势快如雷霆,明明打实,却一击成空。
柳溪山心神猛震,越打越骇,掌影漫空中暗中施展无形毒蛊。
须臾,柳溪山只觉无形毒蛊被躯了回来,但黑衫少年似若无觉,右掌缓慢攻出,看似乎平淡无奇,却神妙已极,一招一式无不是克制自己武学。
突然——
黑衫少年两道眼神如炬逼视在柳溪山脸上,大喝道:“柳老师,恕我要放手还攻了!”说时右手五指间已多出一柄犀利短刃。
只见寒芒疾闪,柳溪山头顶一丝发髻被削落,一张人皮面具却为发丝带落下地。
柳溪山一张人皮面具为发丝带落地面,赫然呈现庐山真面目。
黑衫少年认出正是火云峒主方天齐,却不揭破,面色一变喝道:“尊驾究竟是何人?”
柳溪山闻言心神一宽,面已恢复平静,身形疾飘了开去,笑道:“大人武功果然高明,老朽实是柳溪山,为防被人认出,是以掩住本来面目。”
黑衫少年微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在下胜得太侥幸,因柳老师并未施展真实功力,否则落败的必是在下。”
这话明是恭维,其实亦是如此,方天齐不欲为大内侍卫知晓玄武门武学,仅施展五成功力,尚有许多邪异之术亦未施展,再则他亦轻心大意,是以发丝为黑衫少年削落。
方天齐最担心的却是恐怕黑衫少年认出真实来历,此刻忙欠身施礼笑道:“不敢,大人武功己臻化境,岂是老朽所能及。”
黑衫少年哈哈一笑道:“柳老师谬奖,这样吧,在下可以暂时不管,但贵门无法制住白衣邪君时,在下自必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