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故违,掀起一场血腥风波,老朽奉命取你首级覆命。”
“华某不服!”
“由不得你不服。”
“华某实未曾露面,是他们逼华某现身,焉能责怪我华星隆故违门主之命?”
“他们是谁?”
“杀害祝元三人的一双蒙面老叟。”
那人沉默须臾,突厉声道:“不论如何你无法洗脱疏忽之罪,
云龙分舵隐秘异常,怎会让一双蒙面入知情,显然…”
华星隆不待那人说完,冷笑道:“分明是祝元三人泄秘,怎能赖在华某头上。”
那人淡淡一笑道:“老朽奉命差遣,身不由已,华星隆,你只有认命吧!”
华星隆道:“华某受命于天,岂是你所能杀。”
“莫非你想叛门!”
“叛门!”华星隆缓缓转过身来,厉声道:“这话岂是阁下你能说的,其实华某也不知阁下是否真是本门中人。”
那入神情异常激动,怒道:“你接到本门星符么?”
“自然是接到了,不然华某何以在三更时分在此恭候驾临。”
华星隆冷冷答道:“不过这片星符并非阁下亲手交与,纵然是真,阁下与华星隆一样,亦犯了疏忽之罪,泄漏本门隐秘,罪该赐死。”
“这话怎讲。”
华星隆冷笑道:“本门星符严戒假手他人,阁下不该命四名属下来桑林休找上本地混混丁九来客栈传讯,无异泄密致三死一伤,眼前小河口四外江湖群雄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我已成中之熬,阁下能生离小河口已属难能,尚口口声声妄想取我华某项上人头,岂非痴人说梦!”
那人身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震撼,道:“你为何不早说?”
目光巡视四外。
“早说晚说都是一样!”华星隆道:“华某不准时应约,若阁下幸能逃出江湖群雄截击之下,更振振有词诬我华星隆叛门,万死难蔽其咎。”
那人略一沉吟,颔首道:“既然如此,老朽决为你在门主面前解说,眼前你我联手退敌如何?”
华星隆鼻中冷哼一声道:“阁下请少吹诩自己,华某决不相信你可面见门主,不过此话已是多余,你我现在已置身危境,联手退敌是否能操胜算尚未可知。”
蓦地——
四外迅快亮起无数松油火炬,江湖群雄不下数十人均散立布阵,距两人最近者是白骨门青面鬼王崔南星率着六名弟子,形象丑恶狰狞,乍一目睹,令人不寒而栗。
火光映射下,那奉令将华星隆赐死之人是一瘦长老者,鹤目塌鼻,颔下一部稀须根根见肉,腰旁与华星隆一样悬佩一柄革鞘钢刀。
瘦长老者跨前一步,目注崔南星道:“老朽与白骨门无仇无怨,崔鬼王找上老朽为何?”
崔南星发出一声狞笑道:“原来你也认得崔某,骆庸系崔某拜弟,无端为你同党杀害,今晚尊驾倘据实相告你那门主是何来历?现在何处?还可饶你不死,不然…”
老者扬声大笑道:“凭你也配,白骨门横行江湖,恶行无算,其罪该杀!”杀字出口,崔南星进身数支火炬蓦为一股强风压熄,只见寒光如电疾闪,但闻数声惨-腾起,六名白骨门下悉为刀芒卷体而过,尸分两截。
崔南星料不到此人出刀如此狠快,只沉寒光气袭卢迅仰身侧窜出去。
老者怎能让崔南星逃出乎外,如影随形接踵而至。
江湖群雄中凶僧飞钹法海见崔南星危在眉睫,大喝一声,七双飞钹离肩而起,疾漩电习袭向瘦长老者身后而去,带起一片破
空绕啸。
瘦长老者闻声知警,情知纵然先发制人必将青面鬼王崔南星制于死命,自己也难免伤在飞钹之下,忙旋身腾起,振腕出刀,宛如天际闪电击向袭来七面飞钹。
此时,华星隆身形缓缓逼向江湖群雄身前而去。
江湖群雄虽不乏能人高手,但均为瘦长老者刀势所慑,不由自主地退了开去。
只听当当一串刀钹相撞之声,飞钹大震飞漩而回,其势更急,两面飞钹砍中两支火炬,顿时火光熄灭。
尚有五面飞钹漩飞之势无定,江湖群雄慌乱闪跃四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