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旨,与在下又无仇无怨,何必非杀不可,祝老师速离去吧!”手掌一挥,微风袭拂,祝仁豪全身解开穴道。
祝仁豪闻言不禁大出意料之外,绝处逢生,精神不禁一振,暗道:“只要自己不死,必将你磔骨扬灰,以报今晚之耻。”…曰不发,向潼关方向疾奔而去。
只听中年文士朗-道:“站住!”
祝仁豪不禁心神一震,面色大变,回面笑道:“阁下有反悔之意么?”
中年文士冷冷一笑,道:“在下一言九鼎,永无反悔之理。”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封密缄递与祝仁豪手中,接道:“祝老师回府后拆阅,就知为何不杀祝老师之故。”
祝仁豪不禁呆得一呆,欲言又止。
中年文士道:“祝老师可是欲问在下来历姓名么?一切均在函内,你去吧?”
祝仁豪惊魂方定,知面对着凶神恶煞,多留此一刻,就增一分死亡危机,慌不迭地转身奔丢。
官道旁掠出岷山四毒,邓元道:“逃走匪徒俱已被擒,如何处置,请少侠定夺。”
中年文士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何愿多事屠戮,暂请丐帮门下收囚秘处,废去武功,俟黄山会后释放。”
邓元目注清逝远去祝仁豪人影,太息一声,道:“祝仁豪既为玄武宫羽党,释放回去似为不智。”
中年文士摇首笑道:“邓老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若将祝仁豪诛戮,此一消息必迅即传人玄武宫耳内,免令玄武宫警剔,防范更严,于我等行事反为不利。”
邓元冷笑道:“难道祝仁豪噤若寒蝉,守口如瓶,邓某察见此贼离去神色,似对小侠怨毒入骨,
一念之仁恐后患无穷。”
中年文士正是狄康易容扮装,知岷山四毒本是桀傲不驯,眼高于顶人物,所幸四毒与狄康一见投缘,狄康坦荡胸襟,无丝毫私欲功利之念,使四毒大为敬佩,相见恨晚,交相莫逆,但行事出手各右观点不同,每每力争己见,是以狄康也不为忤,微笑道:“邓老师见地甚是,有烦尾随窥采祝仁豪返回之后有何举动,可杀则杀,任凭处置。”
邓元穿空飞起,去势如电,转瞬杏入夜色苍茫中。
二毒艾思明笑道:“邓老大刚愎自负,尝自调心智才华在当今武林中少有其匹,但与少侠结交以来,少侠才华盖世,光芒四射,使老大黯然失色,所以他此次欲找回一点颜面。”
狄康赧然一笑,道:“在下年岁甚轻,才浅德薄,岂堪当此重任,猥蒙诸位武林先进爱护有加,时赐教益,才能无所陨越,艾老师之言,令在下汗颜无地自容。”
艾思明哈哈大笑,道:“艾某江湖粗人,说不过你,咱们速清除尸体,不可留下一点痕迹,及早歇息,明晨尚须赶路咧!”
四人费去半个时辰,才清除乾净,向渣关掠去。
口口口
祝仁豪急急如丧家之犬般翻入潼关内,只见关内只有稀疏几处灯火,沉寂如死,心头不禁油然泛起悲怆之念,热泪夺眶而出,茫无目的四顾了一眼,疾掠回自己家内。
阖家老幼见其主人返回,失去满头黑发,神似剃度为僧模样,惊诧询问。
祝仁豪寒着一张脸不答,进入书室后取出密缄拆阅,不禁面如死灰,缄函失手坠地,冒起一蓬青烟,自动烧化成烬。
其妻走入,目睹情景,惊问其故。
祝仁豪突感噤不成声,四肢顿觉疲软酸痛,热泪再度夺眶流出,示意索取纸笔书写,大意谓自己为富不仁,恶行擢发难数,羽党悉被歼戮,自己遭此重惩,为赎前愆,须韬光养晦,嘱其妻慎勿张扬,只二其已省悟前非,坐禅闭关三月。
其妻见书大惊失色,半晌长叹一声,缓缓走出室外离去,窗井忽见一条黑影疾似淡烟般穿空腾起,飞鸟般翻出墙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