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叫了一声,倒地气绝毙命。
白长林突口中发出一声长啸,身形潜龙升天拔起,半空中一个翻身,肩上雁翎刀已离鞘而出,挟着惊天长虹卷向扑来十数人。
刀势有如长空星泻,两名高手封架不住,身躯迎丑被劈出两截。
东方黎明知自己再不出手,恐黎振翔及门下性命难保,身形突”个疾旋,疾旋之际已蓄聚真力弹出一缕指风,击向黧黑老妪。
老妪正与黎振翔抢攻猛搏,忽感后脑勺上一痛,掌法不由缓得一缓,黎振翔啪的一掌击实在胸脯上,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
东方黎明抢步飞前,短剑一晃,寒芒疾闪已刺入老妪前胸,随手拔出短剑,扑向黄衣番僧。
番僧手舞怪蛇,连伤了两人,瞥见东方黎明扑来,狞笑道:“你自找死,休怪佛爷心辣手黑。”手中怪蛇竟脱手飞出,张口露牙吐信,挟着一股腥风噬向东方黎明。
东方黎明左手食中两指,疾如闪电弹出一缕指劲击向怪蛇。
他看出怪蛇覆体金鳞,刀剑难入,只有颚下一处可伤,指风凌厉似剑,正击中怪蛇颚下,只听怪蛇发出一声儿啼,似受伤不轻,竟掉首穿过飞去。
那独角怪蛇无异黄衣番僧性命,番僧竟不顾白长林,腾空向怪蛇追去。
一蛇一僧,转瞬均落在寺外而杳。
东方黎明也不追赶黄衣番僧,反身扑向白长林。
白长林凌厉的刀法连诛三人,其余诸人均被威势慑住,但白长林目睹老妪死在剑下,怪蛇为指力所伤,僧蛇穿空遁去情景,猛然悟出此人来历,不禁面色大变,-道:“阁下莫非就是沧狼山庄乾坤圣手东方黎明么?”
东方黎明不禁一怔,暗道:“究竟被他瞧出来历。”哈哈笑道:“不错,老朽正是东方黎明。”
白长林摇首长叹一声道:“白某委实理解不透东方庄主为何寻仇?”
东方黎明道:“实不相瞒,玄武宫主口蜜腹剑,暗将老朽家小囚掳,几经查访,才知被囚在白庄主分坛之内。”
白长林呆得一呆,苦笑一声道:“东方庄主,可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玄武官主气度恢宏,以德服人,决不会乘人于危,试问倘玄武官主若是心胸狭隘之辈,囚掳了东方庄主家小,焉能让东方庄主在此消遥自在。”
东方黎明暗道:“此言确有道理,如此说来妻孥是何人擒去,忽地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这大违常情。”口中答道:“这话老朽不信?”
白长林道:“要如何才能使东方庄主相信?”
东方黎明闻言大感为难,沉吟不答。
白长林道:“白某虽-力玄武宫,却也是顶天立地人物,若东方庄主认白某之言虚假,白某愿弃力就戮,否则如以真实武功相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东方黎明仍沉思不答。
白长林望了东方黎明一眼,道:“如此说来,那少女及幼童非是东方庄主令嫒令郎了。”
东方黎明点点头,长叹一声道:二日年白庄主素负机智聪睿之誉,今日看来果然不虚,家小自被掳后,老朽方寸已乱,江湖传言亦非全然子虎乌有,除了玄武官还有何人?”
“紫衣教!”白长林斩钉截铁答道:“东方庄主与紫衣教主深仇宿怨,安知不是紫衣教主有意放出风声,遂其借刀杀人之志。”
东方黎明不禁心弦一动,道:“令郎受制老朽,谅白庄主不致我欺,但老朽家小却不敢断定陷身紫衣教,抑系玄武宫,请问玄武宫确址究竟何在,还望见告。”
白长林正色道:“白某虽效力于玄武宫,但玄武宫何在,委实不知。”
东方黎明忽闻一个蚁音传声送入耳中:“东方庄主,无论白长林之言是否实在,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他听出那蚁昔传声系宫廷白侍卫,故作沉吟不答。
断魂掌黎振翔在旁沉吟一声。
白长林不禁目光落在黎振翔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