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疑,你等应严加戒备,敌踪一现,即将镖车团团围住,用弓弩严防,以免贼人与我等鏖战之际,乘隙劫夺。”话声刚了,蓦见前路十数骑,风驰电掣而来,众人大惊!忙取兵刃,列阵以待,只见十数骑来在近前,突然马势一缓,分做两行,徐徐向前,将刘元曜等一行夹在中间,掐算人马车辆总数,匪众面带诡笑,直不把人看在眼里,清点完毕,匪众复又回辔疾驰,在众人身旁呼啸而过,为首一人回首向刘元曜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金钱镖”袁化文见匪徒太以目中无人,气愤不过,手中扣紧三支金钱镖“嗖”地猛打,一声断喝:“匪徒,还不下马。”三支金钱镖成品字形,分向贼人身后打去,势若流星赶月,其速无比。
看看就要打在贼人身上,哪知贼人头也不回,就在那三支金钱镖离身后约莫一尺光景,陡地身形一拔,在马背上拔起一丈左右,疾地身形一变“鹞子翻云”头下足上,坠落五、六尺,突化“苍鹰搏兔”两臂一分,身形一平,右手霍地一掠,三支金钱镖全部接下,空中一个旋转,轻飘飘地落在地下,几个动作,快如电光石火,又恰到好处,轻功之高,身法之美妙,令人叹为观止。
贼人一声狞笑,喝道:“雕虫小技,也来献丑,你邵三太爷现在无暇与你计较,前面有得你们受的了,这些破铜烂铁,你三太爷用它不着,原礼璧回吧。”说罢,将手一扬带起一股劲风,三支金钱镖秋雁一式分向刘元曜、李崇辉、袁化文三人身前打到,宛若电射星殒,手法之高,较之袁化文不啻天渊之别。
三人大惊!急忙一缩身,登里藏身,恰好避过“笃笃笃”三支镖贴着马鞍分别打向三辆镖车木槛上,深入两寸有余,劲力之雄厚,令镖行众人不禁失色,相顾无言。
贼人扬声大笑,转身几个箭步,纵上马背如飞而去,瞬已由近而远,眨眼间消失在丛林中。
“红砂手”钱平,性如烈火,见状不忿,就要纵骑追向前去,刘元曜陡地伸手一拦,面色微变道:“且慢,贼人身手绝顶,岂是你能对付得了?方才听贼人所报字号,如刘某判断不错,为首来贼好似“巫山三凶”“恶判官”邵太素,不过三凶平日行事向不许他人与闻,怎么与彭尔-沆瀣一气,令人费解?倘真个是三凶,凭我等数人之力,合手联攻,也无取胜之道…”说至此,刘元曜显得甚是迟疑,欲言又止者再,良久才闷声长叹说:“如今贼踪已现,想必前面不远即为贼人动手所在,我等此行已似箭在-上,不得不发,明知凶多吉少,却不能不往,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袁镖头,你急速赶回府城,搬请左老前辈到来相救,以免贼人蹑踪。”
袁化文甚为犹豫,意似不愿舍弃众人而去。
刘元曜面色一寒,大声喝道:“此刻是甚么时节?三江镖局存亡在此一举,我等此行虽险但未必立即就死,希望全系于你能否搬请左老前辈来援,你还迟疑则甚?快去。”
袁化文见刘元曜光火,无可奈何地勒转马头疾驰而去,实则并未走远,弃马绕林穿行,鹤走鹭伏,暗暗跟随刘元曜等身后。
刘元曜见袁化文走后不由-惶欲泪,双目凝然久之,突又面容一整,回顾众人说道:“匪徒暗桩有如天罗地网,愿袁镖头徼天之幸,逃出虎口才好,我等此去虽明知有凶险,但说不上就此却不进前,传闻出去,恐贻笑武林,况修短有数,生死皆有命定,若我等命不该绝,三凶又岂奈我何?”说罢朗声大笑,将手一扬,急驰奔向前路。
李崇辉见状,面现苦笑,叹道:“大哥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宁折不屈的脾气,真个叫人敬佩,弟兄们,加紧赶路吧。”
说罢一勒辔头向刘元曜身后赶去,众人一行黯然无语,悄悄地跟随而行。
前行不出二里之遥,地形豁然开朗,蓦觉阳光刺眼,只见一片广场,约数十丈方圆,原来贼党将林木砍倒,连根锯去,不下数十百株,地下满铺黄沙,广场尽端,有十数名匪徒,正在相与谈论,一见刘元曜等来到,同声哈哈一笑,有六、七名匪人分由两侧穿林而没,尚有五人扑近刘元曜等身前,疾如离-之弩,眨眼同时落地,其中一人赶前两步拱手笑道:“刘总镖头,恕彭某迎迓来迟,适才林中所施,只因奉敝帮主之命,帮中需款应急,暂行借用,五年后本利归还,本无须屈驾来此,一因帮规谨严,半日间连飞九檄,命将贵局全数红镖留下,再其中别存隐情,稍时即知身不由主,无奈出此,尚祈鉴谅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