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自着急,又不好问出口。
柳剑雄欢声拱手,道:“大师这般赏脸,柳某抱愧的很。”
古桧的问题算是得到圆满的解答了,爱子呢?他忍了忍,欠身作礼,笑问道:“大师,与古桧一道,另外的那个少年呢?”
丑面和尚眼珠转了几下,怒哼一声,道:“你不提起那小子还罢了,提起那小子,真气煞人,那小子与古桧双双打我,我们三人打得昏天黑地,那小子功力之高,举世无匹,不是我说句泄气的的话,柳大侠你高他不到那里去。”
柳剑雄面上神色骤变,焦急如火,不管和尚怎么骂,他都不理,他一心只念着爱子的下落。
他实在耐不住,听出这和尚如此了得,他一人能战当世两大高手的联招,爱子的下场堪虑,急如野火焚心,抓抓腮帮,促声问道:“大师,那孩子呢?”
和尚叹了一声,诵声佛号,他指指背后的岩壁,哀声道:“这后面有一座洞,就是我刚走出来的石洞,后面道道是石峡,两山相隔,中间是滚滚的万顷波涛。”
柳剑雄接问道:“那不是黄河嘛?”
和尚无言的点点头。
“你们就在石峡通道上过招?”
和尚又点点头。
柳剑雄一颗心在胸腔内蹦跳,须知石峡通道地处悬崖之上,下面十余丈便是黄河,对面仍是高耸入云的峭壁。两山相距,也不过十丈左右。
黄河本宽数里,但水流到此,为山势所拘,数里宽的的河面,突然缩成十来丈,河水汹涌澎湃,水泻千里宛如飞矢,石峡是处险道,柳剑雄既是一代大侠,对此险隘之地,特别熟悉。
此时听和尚说及爱子与他在此酣战,那教他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万一爱子一个不小心,跌落激流之内,那真不堪设想。
果真谁要是跌落石峡,万死一生,非有绝工水性,生还的希望很是渺茫。
他愕目二次问道:“大师!那孩子呢?”
丑面和尚又念了声佛,沙哑着声音道:“我一掌将他震下石峡!”
“啊!”柳剑雄双目几乎冒出火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宛如冷水淋头,心凉到冰点。
惊愕、失望!眼前灰蒙蒙一片,父子天性,爱子落了水,一切希望落了空,全成了泡影。
这种刺激太大了,变化也太突兀了,只要是人,谁也随不起这种打击。
柳剑雄本立不动,仰脸望着浮过蓝天的白云出神,半晌不语。
丑面和尚见他神色有异,和声问道:“柳大侠,你认识那孩子?”
“犬子!”
“呃!”和尚站了起来,伸掌一击光头,道:“我该死!我做了什么?”
“杀子之恨!”柳剑雄被他一言唤醒,双眼血红,咬牙怒叫道:“孩子何辜?你一掌将他打下石峡!”话落沉哼一声,迎着和尚一掌劈去。
丑面和尚灰袖一舞,飘身让开,抖颤着声音,道:“柳大侠,请听我一言。”
柳剑雄收拳大叱道:“你说!”
和尚歉然的眨眨那双血红的眼睛,道:“小僧无心之过,铸此大错,柳大侠信得过小僧,小施主还有生还之望。”
柳剑雄气得磨牙叱道:“你一派胡言。”
丑面和尚什念佛,道:“小僧恩师衣钵,善观气色,小施主非是夭折之像。”
柳剑雄沉声代叱,冷冷的道:“废话,这样的水流。跌下去还有命在?”
丑面和尚急分辩道:“小僧言出至诚,不能取信柳大侠,小僧着实无法。”
柳剑雄急怒攻心,大声喝道:“杀人偿命,拿命来!”
丑面和尚摇头道:“柳大侠请慢,小僧无心之失,柳大侠不想想。”
柳剑雄忍了一下,似是沉思微顷,黯然答道:“只怪我那孩子学艺不精,死而无…”
丑面和尚心中一喜,合什念道:“柳大侠果是明理之人。”
柳剑雄轻哼一声,朗朗的道:“你别推得那么干净,恃技凌人,难脱其咎!”
丑面和尚连退两步,声调突然一冷,低沉的道:“这样说,柳大侠真个不信,非指教小僧一下不可?”
柳剑雄昂然一笑道:“今天能教我心服,只有将柳某打败,舍此而外,一切无法解决。”
丑和尚想了一下,猛的哈哈大笑,道:“你枉为一代大侠,前言不对后语,刚才劝我饶古桧一命,小僧无心之失,你反找我拚命,哈哈…好一个大侠。”
柳剑雄顿时语塞,极端痛苦的望了望和尚,哑然无言,他内心奇苦,难以言喻,和尚的话驳和在情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