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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内署后,立即延请颜中铮进入斗室。
颜中铮只见榻上沉睡若死老叟正是救他带往冷蔷宫冶剑之人,诧道:“正是此人!”
简松逸解开阎白枫穴道。
阎白枫睁目醒来,只觉目眩神昏,遍体宛如针刺一般剧痛无力,挣扎坐起,半晌两眼才可清晰见物,发现靠窗坐着三人,一是司徒白,再是颜中铮,另外是一英俊儒雅,器宇不凡的青衣少年,不禁一怔,诧道:“司徒兄,你真是信人,不负所托救出颜总镖头!”
司徒白淡淡一笑道:“救是救出来了,但阎兄已成阶下囚,此处乃是登封县衙后署。”
阎白枫不禁木然不语,半晌长叹一声道:“阎某早就料到有今日,颜总镖头这事却怪不得阎某,要怪就怪贵局副总镖头风雷镇八方程乃恭!”
颜中铮闻言不由骇然变色,诧道:“程乃恭,他竟然参与劫镖之事么?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简松逸微笑道:“颜总镖头,还是由在下来说吧!”
逐将吴越与桂中秋出身来历及得剑始末经过。
那剑为阎白枫以一派宗主巧取豪夺攘有,却未能将剑冶练后原成为干将莫邪,纵横宇内天下称雄,为此耿耿于怀。
阎白枫昔年身为明珠五大杀手之一,他乃雄心万丈枭雄,决不屈居人下,而又不得与明珠虚与委蛇。
明珠探知阎白枫与他面和心违,遂另蓄杀手党羽,而又对阎白枫又无可奈何。
程乃恭是个贪婪之辈,久已投在明珠承命办事,正派人物英雄志士遭害,均无不与程乃恭有关,他又身充明珠联络密使,偶而一次传递任务时与阎白枫晤面,阎白枫不倾酒后吐露得一古剑并取出观赏。
那知程乃恭告知明珠,明珠立即索赠。
阎白枫答称此剑若冶练后原立即献上。
因为安祥之死,明珠设计制造江湖纠纷,引起武林血腥杀却,程乃恭与巴扎献谋先从长江镖局失镖着手,燃点一把燎原大火,不知程乃恭另有深心,一为颜总镖头乃冶剑名家,更重要的是觊觎长江镖局总镖头之位及颜兄家财之丰遂其图霸江南之野心。
阎白枫大惊道:“阁下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阁下是…”
简松逸微笑道:“先不要知道在下是谁,在下还要阎令主见见两人。”
颜中铮闻言不由毛骨耸然,未曾料到程乃恭如此丧心病狂。
阎白枫不知简松逸所说让自己见见两人是谁,只听简松逸朗声道:“把两人带来!”
只见衙役推着手带镣铐两人走了入来,正是长江镖局副总镖头程乃恭及明珠心腹谋土之首巴扎。
二人在门外已听得一清二楚,面如死灰,惶悚不语。
颜中铮望了程乃恭一眼,长叹一声道:“颜某知人不明,乃颜某之过!”
田京走入,向简松逸附耳密语。
简松逸即将程乃恭、巴扎、阎白枫三人还押。
县衙客厅内端坐着千面佛蒲敖南极吕洪良两人。
简松逸趋入,蒲敖即立起笑道:“少侠,老朽为你引见,这位就是黔灵隐叟,武林奇人老南极吕洪良前辈!”
吕洪良一见简松逸,暗赞道:“好人品,蒲老兄果然言之不虚。”打从心眼里就对简松逸产生一种无比的喜爱。
简松逸躬身长揖,道:“晚辈拜见吕老前辈,承老前辈之助,慨赠冷蔷宫总图,得以不费吹灰之力减免伤亡,皆老前辈之赐!”
吕洪良忙立起答道:“不敢,不敢,少侠太言重了!”
三人落坐后,吕洪良注视了简松逸一眼,道:“蒲老兄不知在何处听来老朽与吕蔷蔷略有渊源,飞书相召,不过…”
吕洪良只觉碍难启齿。
蒲敖呵呵大笑道:“吕老儿,还是让蒲某替你说了吧!少侠,吕老叟隐居黔灵,甚少在江湖露面,亦少过问江湖中事,啸傲林泉,消遥自在,他不求人,人也不想求他,但极喜爱后辈俊秀,凡有所求者必须人品奇佳经他合意者才可,还有武功必须接得下他卅招。”言毕向吕洪良又道:“吕老儿,我这小友人品气度,不知你还看得上么?”
吕洪良忙道:“人中龙凤,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蒲敖笑道:“既然你吕老兄赏蒲某薄面之前,将冷蔷宫总图慨赠,不知三十招印证武功可免么?”
吕洪良面有难色,支唔答道:“这个…这个…”
简松逸立起道:“晚辈末学,珠玉在前,焉敢不就教指点,请!”
吕洪良呵呵大笑道:“请!”
简松逸转身趋出,领往后园为茵草坪立应。
忽闻庆嬷嬷传声道:“松逸,你只管放手施为,卅招内必须扣住他的腕脉要穴,凡事都有老身作主!”
吕洪良与简松逸两人相对跨星踏斗之室。
简松逸太极一元凝式。
吕洪良猛感简松逸起手式玄奥精诡,一股无形威势似已布泛十丈方圆以内,不禁大感凛骇。
只听简松逸道:“老前辈请赐招!”
艺高人胆大,吕洪良虽觉简松逸武功必然不凡,但自忖决非自己对手,道:“好,你要小心了。”倏地双手挥出,撒下漫空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