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邪法等等。
他极震惊于罗喉十煞魔阵恶毒,决不能坐而待毙,忖思苦索脱困之策,终于想出一个妙策。
彭姓凶邪藏在滕萝密翳中,林内幽暗无比,难以察觉其藏身之处。
邢无弼小心翼翼,侧着身子一寸一寸挨近,不发出半点声息。
彭姓凶邪做梦也未想到邢无弼就在身侧。
邢无弼拾指贯聚十二成真力,挨近五尺开外,突然发难身如飞鹰攫兔,戮向彭姓凶邪胸腹要害重穴。
劲风飒然,彭姓凶邪猛然惊觉已是不及,只觉胸腹等处穴道一麻,劲力全泄,颓然瘫跌坐地,眼前显出邢无弼身影,骇悸叫道“邢无弼!”
“不错,在下正是邢无弼,尊驾姓彭!”
“兄弟彭沛勋!”
“哦,原来是名震江湖的搜魂手彭老师。”
邢无弼故作惊容道:“在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此刻在下已身临危境,生死间不容发,逼非得已,得罪彭老师了。”
彭沛勋知邢无弼猫哭老鼠假作慈悲,心黑手辣已极,无奈为了惜命,不得不虚与委蛇,换取有利时机,或许荀异等人到来相救,这是万一的想法,遂黯然一笑道:“邢老师,你知道你已身陷危境就好,无论如何,还是束手就缚的好,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个在下知道?”
邢无弼苦笑一声道:“在下不信那申屠怀远饶恕在下之罪,免得一死!”
彭沛勋点点道:“彭某不说违心之语,申屠怀远确有杀害邢老师之心,但此行并非申屠怀远可以作主?”
“难道三尸魔君荀异可以放在下一条生路么?”
邢无弼冷然一笑道:“未必,不然荀异何以能将‘尸毒蛇雾’交与彭老师。”
彭沛勋不禁大惊,诧道:“邢老师何以能知?”
“这道理很简单。”
邢无弼微笑道:“荀异命彭老师潜藏在此,俟在下现身,彭老师出其不意向在下猝袭,如不将尸毒蛇雾交与彭老师,焉可伤得了在下!”
彭沛勋暗暗心惊邢无弼真个睿智无匹,道:“两军对持,无所不用其极,邢老师怎能见怪,彭某有话不知邢老师可否见信?”
邢无弼心知他要说什么,颔首笑道:“彭老师有话请讲?”
彭沛勋道:“邢老师巳知荀异,申屠怀远,雷音谷主三人均久蓄图霸武林之心,邢老师也不例外,目前他们虽然暂时联手,却同床异梦,各怀鬼胎,谁也不服谁,邢老师目前已陷身危境,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且忍耐,向荀异投诚,彭某当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荀异与邢老师共谋武林大业。”
邢无弼似是意动,故作迟疑沉思,须臾才道“但不知彭老师如何说法,万一众说纷纭,到头来邢某还是不免,反不如破釜沉舟决一死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能突围而去。”
“难!难!”彭沛勋摇首道:“邢老师要想突围求生,无异痴人说梦,难于登天。”
邢无弼略一沉吟,道:“此举关系邢某生死,不可不慎重,荀异同来的有多少知名人物,习性及武功深浅,邢某不可不先探听一下,倘彭老师劝说荀异见允,邢某意欲效那诸葛武侯舌战群雄,请彭老师见告。”
彭沛勋暗道:“好大的口气,罗喉十煞魔阵管教你葬身无地!”
遂毫无所隐把同行诸人以及所知雷音谷主和申屠怀远等人一行人物不厌其详叙出…。
林外群邪忙于布设罗喉十煞魔阵,但冯云帆及唐矮子等一千属下丐帮高手却在暗中窥察布阵情形,并逐项详于记载。
丐帮调来高手不少,均是千中选一,武功卓绝,而且深诸行兵布阵之学。
唐矮子俟各处送来阵式记载后,拼成完整的罗喉十煞阵图,观察良久,道:“冯老弟,此阵布设不全,威力仅及十之二三,但这已够了,我等速去向严老禀明,老弟尚另有任务!”
冯云帆道:“人力当可胜天,为何邢贼不在此授首?恐为我等带来不少难阻!”
唐矮子叹息道:“人不可逆天行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邢贼授首当在青城,我等先走!”
丐帮人手尽撤一空之际,忽见林中踉跄走出一人。
那正是那搜魂手彭沛勋,发须凌乱,胸前长衫露出十指透穿窟窿,溢出点点滴滴鲜血,面色苍如若败灰,似经过一场激烈拼搏模样。
他出林之处,正好是雷音谷主相守,为闵希骞发现,一跃而上,道:“尊驾可是彭沛勋老师?”
“正是!”“彭老师发现了邢无弼踪迹?”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