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知他娘在抗御真气冲关突穴苦痛,叶一苇忙闪身老夫人身后,右掌疾伸紧抵老夫人命门要穴。
老夫人只觉一股阳和热流循穴源源而入,导引本身真气通阴走穴略无阻碍,顿感舒畅无此。
约莫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老夫人功行九转,武功全复,睁目微笑道:“苇儿!多谢你了。”
叶一苇不禁满怀喜悦,道:“此乃孩儿份所应为,娘说什么多谢?孩儿要走了。”
老夫人道:“苇儿,你真不愿相助你那蓉姐、雪姐早点恢复武功么?可怜映雪为思念你,嘴里不说暗中流泪到天明…”
叶一苇忙道:“娘!孩儿不是和您说过了么?”
老夫人微微一笑道:“好啦!娘不说就是,几时让娘见见凤郡主!”
叶一苇点点头道:“孩儿可以走了么?”
老夫人委实心中不舍,道:“为娘几时可以见到你?”
叶一苇道:“孩儿就在娘的左右,有事可命雪曼姑唤孩儿就是。”辞别老夫人转身望大厅走出。
平凉官道上黄土滚滚蔽空,隐隐可见两辆华丽套车驰奔如飞,每辆套定一双塞外龙种骏马,车把式仅穿着一件背心,因车内均是女眷,不敢敞开着,长鞭挥空叭叭脆响,吆喝震天,额角冒汗如雨。
套车前后十数骑护送,雄纠威武,蹄声如雷,风驰电掣,忽然前途遥处传来一声长啸。
啸声亮亢刺耳,车队立时勒住辔头,纹风不动。
一片旷野,四望无际,亦无人烟居室,仅荒草萎黄,芦荻飞白。
啸声寂灭,远处现出十六条人影,来势绝快,转瞬即至,这十六人均身着一袭葛黄色长衫,腰间系有一条板带,貌像不类中土人民,目光深邃阴冷,须发褐黄。
只见一五旬开外老者身形一跃,宛如飞鸟般落在一头黑骑前。
骑上人哈哈一声朗笑,陡地离鞍平飞而起,坐式不改,双足甫一沾地,挺腰倏地直立,眼中逼射慑人神光道:“朋友可是妄想打劫么?”
老者仔细望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肩带一柄皮鞘钢刀,长得一张死人面孔,煞白无神,除了双眼外无一不像刚刚从棺材内爬起来似的,尤其是一黑衣劲装,显得那张脸更苍白如纸,令人不寒而。冷冷一笑答道:“老朽等并非打劫,而是要三个人。”
黑衣劲装汉子道:“朋友,在下不喜转弯抹角,不如打开窗子说亮话,请见告来历,要的三人是谁?”老者道:“老朽所要之人就是梁丘皇之妻夷氏及长子、次子。”
“朋友错了,在下等并非五行院门下,据在下所知,五行院主梁丘皇多年前便已妻死子亡,哪里又冒出了妻儿?”
老者放声大笑道:“那是梁丘皇谎言,因其二子昔年遭强敌阴手所伤,至今尚未痊愈,除非得有返魂珠无法治愈,按时发作酸筋蚀骨之苦,他们三人就在两辆套车内,尊驾等撤开,容老朽带走。不然,恐要埋骨于此了。”
“朋友一席怪诞之言在下可算增长了见闻,在下有两句话希望朋友不能不听。”
“哪两句话?”
“第一句话就是车内的人并非梁丘皇之妻儿,第二句话,朋友尚不知冒犯我等禁忌。”
“首先老朽探听得确确实实,决错不了。其次老朽等不知什么禁忌,纵然有也无不接着。”
黑衣劲装汉子一按肩头那柄钢刀,忽又转念发出一声森寒冷笑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让你们瞧瞧车内是否是你们所要的人。”手掌一扬。
车上两个车把式立时将车窗撩开搭在车蓬上,只见车内各跨下一个气度非凡老叟。
十六来人不禁神色一变。
黑衣劲装汉子一声长笑出口,厉声道:“朋友,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犯我禁忌,请留下一耳一鼻。”老者哈哈大笑道:“尊驾远不配,请走吧!老朽不愿为难你等,但请把两辆套车留下。”
寒光闪了一闪。
老者惊呼一声,只见一耳一鼻为刀芒削落,血涌如注。
黑衣劲装汉子出刀收刀奇快,只一瞬功夫,根本就无法瞥见他怎样出刀的。
其他十五人一拥向前,意欲为同党索偿削耳割鼻之仇。
忽闻黑衣劲装汉子大喝道:“站住!”-
声如雷,炸耳欲聋。
十五人不禁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