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教,也不是红柳山庄的那一套,是些新点子新练法,很能吸引小孩子的兴趣,使他们越学越想学。
可是,庄主夫妇绝不多教,每天只教一点点,急得罗氏兄妹天天想学。
除了读书习武的二个时辰之外,其他的时间,庄主夫妇不再拘束他们,由他们自由玩乐。
话虽是说他们可以尽情自由玩乐,可是红柳山庄的大人,各有各的事要做,就林氏兄弟和玲姐姐,也有他们必做的事和固定的功课,他们可没有罗氏兄妹那样轻松,可以整天的玩。
玩乐也要伴,只有丁跛子的空闲时间最多,罗氏兄妹为了要丁跛子陪他们玩乐,少不得要帮丁跛子的忙,帮丁跛子修花浇水。
要帮丁跛子修花烧水可也不容易,完全要照丁跛子的方法做,否则,他还不要他们兄妹帮忙。人就是这样怪,你不要他帮忙,他就偏要帮忙,罗氏兄妹就是这样,非帮丁跛子的忙不可。
丁跛子修花浇水的方法还特别怪,有一定的姿式,一定的手法,姿式不对,手法不对,都是丁跛子拒绝帮忙的理由,最可气的是,他的姿式还天天变,刚熟悉一种姿式,第二天又变了,简直不胜其烦。
不过,虽然这样难侍候,罗氏兄妹还是乐于受这种罪,因为,一片梨膏糖和两个故事,再加些逗乐的小手法,就够罗氏兄妹乐而忘苦了。
丁跛子的梨膏糖真好吃,也不知他在那里买来的,那种味道吃过之后,就叫人念念不忘,天天想吃。
丁跛子梨膏糖又特别小气,要他多给一片,他都不能,气得罗氏兄妹狠下心来,非偷他一个精光不可,可是他们想尽办法,也别想偷到一片,他们那些鬼聪明,在丁跛子身上全用不上,这就叫罗氏兄妹对丁跛子不得不服气,而只有完全听丁跛子的了。
晃眼间,罗氏兄妹来到红柳山庄已是三个多月了,他们也常常想起蔡阿姨,因为,蔡阿姨向他们说过,她会到红柳山庄来看他们的,为什么还不来呢?
蔡晓梅何当不想到红柳山庄去探望罗氏兄妹,只是这时她那里抽得出空来。
那天,蔡晓梅暗中送走岁氏兄妹之后,见了“人面秀才”孙谋,孙谋道:
“老夫抱歉得很,不能出卖朋友,把他的真名实姓说出来。”
蔡晓梅道:
“前辈说那里话,我虽然要多花点时间去发掘真情,也不能为了怕难而陷前辈于不义。”
“人面秀才”孙谋长叹一声,道:
“那么你准备从何着手。”
蔡晓梅道:
“我是在桐柏山遇到罗氏兄妹的,我想到桐柏山去看看。”
“人面秀才”孙谋点点头道:
“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夫预见姑娘拨云见日。”
“人面秀才”孙谋没有表示什么意见,仔细深意,他是非常赞成蔡晓梅到桐柏山之行。
蔡晓梅会心地一笑道:
“事过境远,前辈似乎已没有再留金兰村的必要了。”
“人面秀才”孙谋道:
“姑娘去找敝友的线索,老夫想去找找风尘双侠,万一如愿,也可替姑娘稍尽心力,略灭知情不报的内疚。”
蔡晓梅道:
“有关贵友之事前辈万万不要放在心上,其实,他们双方,谁是谁非,言之尚早,我只是爱管闲事,希望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一点人事而已。”
“人面秀才”孙谋一叹道:“姑娘古道热肠,令人可敬可佩,老夫汗颜,请!”
从拳一抱,就待飘身而去…
蔡晓梅忽然扬声,说道:
“前辈请留步。”
“人面秀才”孙谋身形一住,道:
“姑娘还有什么指教?”
蔡晓梅暗忖道:此人有心向善,只怕积习难改,我何不如此如此,助他一臂之力,主意打定,讪讪的一笑,道:“小妹今后仰仗前辈之处尚多,小妹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前辈俯允。”
仔细听去,她自称之间已改了“小妹”字样,这倒是前所未有之事。
“人面秀才”孙谋也是一个细心无比的人,闻言之下,不免一怔,说道: